“我甚至於連那個洞在哪裏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進洞裏去?為了什麼原因呢?”
“在罪案發生的那天,小姐,有個用佳百麗八號香水的人到過妖精洞裏。”
羅莎夢以很淩厲的語氣說:“你自己剛才也說過,白羅先生,說艾蓮娜·馬歇爾也用佳百麗八號香水,那天她在那裏的海灘上,大概是她進過山洞吧。”
“她為什麼要到山洞裏去呢?那裏麵又黑、又狹、又不舒服。”
羅莎夢不耐煩地道:“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她實際上就在那裏,所以她是最可能進去的一個人,我早已經告訴過你說我整個早上都沒離開過這裏。”
“隻除了你回旅館去馬歇爾先生房間的時候。”白羅提醒她說。
“啊,對了,我忘了這件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羅說:“而且你也錯了,小姐,你以為馬歇爾先生沒有看到你。”
羅莎夢不敢相信地說:“甘逸世說他看到了我?他——他是這麼說的嗎?”
白羅點了點頭,“小姐,他在掛在書桌上麵的鏡子裏看到了你。”
羅莎夢倒吸了一口氣。她說:“哦,原來如此。”
白羅沒有再望著大海,他盯著羅莎夢放在懷裏的兩手。她的手長得很美,手指修長。
羅莎夢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眼光望去。她不快地說:“你看我的手做什麼?難道你以為——難道你以為——?”
白羅說:“我以為——什麼?小姐?”
羅莎夢·戴禮說:“沒什麼。”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赫邱裏·白羅到了通往鷗灣的小徑上,有個人坐在海灘上,小小的個子,穿著紅襯衫和深黃色短褲。白羅順著小徑下去,穿著緊緊時髦皮鞋的腳小心翼翼地踏下。琳達·馬歇爾猛地轉過頭來,他覺得她似乎畏縮了一下。在他坐到她身邊海灘上時,她的眼光帶著像落入陷井的小動物一樣懷疑而警覺的神色,落在他的臉上,他突然感到她是那樣的年輕而脆弱。她說:“什麼事?你想幹嗎?”
赫邱裏·白羅有一兩分鍾沒有答腔,然後他說:“那天你告訴警察局長說你很喜歡你的後母,她對你也很好。”
“怎麼樣?”
“其實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小姐。”
“誰說的?就是。”
白羅說:“她也許不見得真對你怎麼不好——這一點我同意,可是你並不喜歡她——啊,——我想你很討厭她,這種事情很明顯。”
琳達說:“也許我並不是非常喜歡她,可是人都死了,不能再這麼說,這樣太不莊重。”
白羅歎了口氣,他說“他們在學校裏是這樣教你的嗎?”
“我想,多多少少總是這樣的吧。”
赫邱裏·白羅說:“碰到有人被謀殺的時候,說實話要比莊重不莊重的事重要得多。”
琳達說:“我想你就是會這樣說的。”
“我會這樣說,我也這樣說了。你知道,我要查出是誰殺了艾蓮娜·馬歇爾。”
琳達喃喃地說:“我想把這件事忘掉,這太可怕了。”
白羅溫和地說:“可是你忘不了,是嗎?”
琳達說:“我想是個凶殘的瘋子殺了她。”
赫邱裏·白羅喃喃地道:“不會,我想不是這樣的。”
琳達倒吸了一口氣。她說:“你這話說起來——好像你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