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因為和你結婚而退出了舞台?”

“沒有,她婚後還繼續登台演出,她實際退休是大約一年半以前。”

“她退出舞台有沒有什麼特殊原因呢?”

甘逸世·馬歇爾好像考慮了一下。“沒有,”他說:“她隻是說她覺得厭倦了。”

“不是——呃——因為順從你的意%

“然後你到了下麵海灘上,問我有沒有看到她?”

“呃——是的。”然後他略略加重了點語氣說:“你說你沒有……”

赫邱裏·白羅那對一副無辜表情的眼睛連眨也沒眨一下,他很溫柔地摸著他既大又翹的胡子。

溫斯頓說:“你今早有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因一定要找到你太太呢?”

馬歇爾把眼光轉到這位局長臉上,他說:“沒有,隻是奇怪她到哪裏去了而已。”

溫斯頓又停了下來,他將椅子微微挪動了一下,換了個語調說:“馬歇爾先生,你剛才提到你太太以前就認得派屈克·雷德方先生,你太太和雷德方先生到底有多熟?”

甘逸世·馬歇爾說:“我可以抽煙嗎?”他在口袋裏摸索著。“該死!我又不知把煙鬥放在哪裏了。”

白羅遞給他一支香煙,他接過去點上,說道:“你問到雷德方,我內人告訴我說,她是在一個雞尾酒會上認得他的。”

“那麼,隻是點頭之交了?”

“我想是的。”

“那以後——”局長停了一下,“據我了解他們之間的交往變得比以前親密多了。”

馬歇爾語氣犀利地問道:“據你了解是這樣?誰告訴你的?”

“旅館裏大家都這樣說。”

馬歇爾看了看赫邱裏·白羅,眼光中帶著冷冷的憤怒。他說:“旅館裏傳的閑話大多都是假的。”

“可能是吧,不過我想雷德方先生和尊夫人也有些事情讓人家說這種閑話。”

“什麼事情?”

“他們一直在一起。”

“不過如此而已?”

“你並不否認有這種事吧?”

“可能有吧,我實在沒有注意。”

“你並不——對不起,馬歇爾先生——你並不反對你太太和雷德方先生交往?”

“我一向不批評我內人的事。”

“你既沒有抗議,也沒有反對?”

“當然沒有。”

“甚至於在事情成為醜聞的話題,在雷德方先生和他太太之間造成失和之後,也沒有任何表示嗎?”

甘逸世·馬歇爾冷冷地說:“我隻管我自己的事,也希望別人隻管他們自己的事,我是從來不聽閑話和謠言的。”

“你並不否認雷德方先生很愛慕尊夫人吧?”

“他也許對她很愛慕,大部分男人都如此。她是個很美的女人。”

“可是你本人卻覺得他們之間的交往並沒有什麼曖昧之處?”

“我跟你說過了,我從來沒想到會有那種事。”

“假如說,我們有證人可以證明他們之間有很親密的關係呢?”

那對藍眼又轉向赫邱裏·白羅,在那張平素不大顯露出感情的臉上,又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馬歇爾說:“要是你想聽閑話就去聽吧,我內人已經死了,她也不能再為自己辯白。”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