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南也笑了起來,與趙明明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邊在趙明明一旁坐下,邊大聲說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趙明明看著周振南臉上到底藏不住的蕭瑟表情,心裏隻覺得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觸。即便是周振南,人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便忍不住問道:“以東方實業的影響力,還有你們周家的人脈,怎麼可能會對政府調控房地產的消息毫不知情?”

周振南聽了趙明明的話,喝了口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事先收到過消息,但是還是想賭一賭,”周振南說著頓住了,似乎過了很久,才又接著說道,“其實我是想跟江城北賭一賭,我想贏他。”

“這種賭法已經超出了商場博弈的規則了,你為什麼這麼想贏他?”

周振南聽了趙明明的問題,扭過頭來看住她。路燈明亮的燈光下,趙明明看著他的眼光滿是疑惑與不解,可是眼神卻如此清澈,似乎要直直看進他的心底。周振南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是將目光從趙明明臉上移開,看向前方。

城市的夜空燈火輝煌,各式的燈光映照出各種諱莫如深的欲望。趙明明坐在路邊,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周振南,他的眼睛看向前方,手裏還拿著那罐喝了一半的啤酒,像是出了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振南似乎才回過神來,仰頭將手裏的酒喝了一大口,才扭過頭來對趙明明笑著道:“我是周家的大少爺,我有我應該做的事情。”

夜風吹得周振南頭頂的發絲飄搖,暈黃的燈光下,周振南的臉上仿佛浮現出無限惆悵的樣子。他這樣的神情,讓趙明明心裏忍不住一驚,驚覺周振南現在的模樣與江城北那天說為了一切時的神態是一樣的。可不過短短瞬間,周振南便恢複到他原本神態自若的樣子,一口一口將手裏的酒喝光了。

“泰悅和東方的收購之戰,成敗關鍵就在何建輝手上那14%的東方的股票。江城北知道你跟何建輝的關係嗎?”

趙明明沒料到周振南會問得這麼直白,整個怔了一下,才冷冷地說:“我和何建輝沒有關係。”

周振南見她這樣,也沒有覺得意外,隻是輕輕笑了一下,才說:“你現在既然進了這個局,就犯不上賭這樣的氣。就算你鐵了心要和何建輝劃清界限,可是你跟你媽呢,能劃得清嗎?這樣的血緣關係,隻怕砸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周振南說著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如果江城北希望你利用你媽的關係幫他爭取何建輝的股票,你願意嗎?或者說,我請你幫我的忙,用你和你媽媽的關係影響何建輝,請他不要出售他手頭的股票,你會答應嗎?”

周振南這樣一針見血,讓趙明明局促起來。她明白,江城北遲早有一天會知道她媽媽和何建輝的關係的。而那時,她在這場收購之中又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趙明明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每每一觸及,她就本能地避開不想了。

“收購是泰悅和東方兩家公司的事情,我不過是一個小員工,領薪水做好分內的事情。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能影響得了什麼。周總,你太高看我了。”

聽了趙明明的話,周振南笑了一下,說:“趙明明,這是一樁關係到兩家公司生死的大生意。它不可能像你說得如此簡單,隻要參與到其中,就不要想著全身而退,更不要去天真地堅持什麼方法和原則。大家賭的都是身家性命,過程是什麼樣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結果一定要贏。你賭得起就賭,賭不起趁現在遊戲才開始,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