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葉冰的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冰兒為了爭寵,會做這樣不知廉恥的事!”
寒雪隻覺得無限淒涼。難道宮裏的女人,就真的不能保持一份純真嗎?她明知道葉冰的孩子來的不對勁,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葉冰啊葉冰,她怎麼能毀了自己的人生呢?她太傻了,她真以為玄啟什麼都會不知道嗎?真以為玄啟是那麼好騙的嗎?
他是天子,他能操控一國之命脈,又豈能控製不了區區一個後宮?隻是,他不願意管。可如今葉冰犯了這麼大的錯,玄啟定然不會再看在她的麵子上饒恕葉冰,唯有一個原因,玄啟留著葉冰,還有其他的理由。
“雪兒,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玄啟盯著寒雪的淚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寒雪並不是為了那個孩子傷心,而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須臾,玄啟的臉色又變得有些陰沉。他不知道寒雪如果知道了真相,能不能受得了打擊。
寒雪搖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自從你廢了蕭湘之後,我就發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所以我信你那天晚上什麼都沒做。我隻知道葉冰的孩子不對勁,可你沒有拆穿她反而晉封了她,我不知道你想利用葉冰幹什麼。玄啟,葉冰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我一直覺得,她的身世要比她當初告訴我的還要複雜。”
玄啟心疼地拍了拍寒雪的背哄慰道:“唉,就知道,萬事隻要你察覺到一丁點兒的苗頭,就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你呀,有時候就是太聰明了,聰明的讓我心疼。想必你也猜到了,上次我要蕭湘跟葉冰上禦書房,其實也是有我的目的吧。”
“嗯。”寒雪在玄啟懷中點點頭,“葉冰跟我學習茶藝的時間不足一月,短時間內是絕對達不到那個水準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葉冰她對茶藝並不是一竅不通。如果葉冰跟我說她對茶藝本就略懂一二隻是不精通,我還不會多想。可偏偏她當初告訴我,對於茶藝,她完全一竅不通。”
“可是她忘了,有一些自小就形成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也許她自己沒有察覺,雖然那個差別很細小。連我最開始也以為那隻是她的習慣,可是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你要她們二人去禦書房,其實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吧,所以蕭湘隻是個幌子,你要看的,是葉冰的茶藝。”
玄啟眯眸,眼底是滿滿的冷漠還有謀算,“沒錯。陵軒後宮,混進了少昊的細作。朕當初派人暗中注意宮裏有誰的生活習慣有特殊的地方,卻沒想到,這一查,便查到了葉冰的身上。朕安排去少昊的密探已經證實了細作的身份,所以朕才借那個時機,演了一場戲。”
玄啟抱緊寒雪,似乎是要將力量傳給她一樣,又似乎想要真實地感受到她在他懷中的感覺,溫柔地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現在想一想,他差點兒為了國家大計而失去寒雪,他的心便狠狠往下沉。
“少昊國的前任國主,曾有過一個極為寵愛的妃子,後來那個妃子被人誣陷不潔,少昊國主一怒之下將其打入冷宮,再無過問。後來,那個妃子在冷宮生下一個女兒,母女一直都在冷宮裏平安地生活。可是兩年前,她們母女突然被少昊現任的國主接出冷宮,那位公主今年過了年,便有十九歲了,她的名字,叫耶律瑤。”
耶律瑤,瑤妃!葉冰,她真的是那位在冷宮裏生活了十多年的少昊公主嗎?怪不得,她總說她的家人有跟沒有一樣,他們興許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甚至也許都忘了還有她的存在。
“她來陵軒要什麼呢?步兵圖?所以你安排她侍寢,是故意給她機會偷走假的布兵圖嗎?”玄啟微微點了下頭,寒雪心中隻覺一片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