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是說,哀家的孫在跪在雪地是活該的是嗎?”太後冷著了,怒氣衝天地指著蕭湘的鼻子罵。這個女人,她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個善心的主。“太子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是不心疼的。”
蕭湘聞言,臉色登時變得慘白如紙,她心中大痛,她的孩子沒了,她要去心疼誰?“太後娘娘說的不錯,太子殿下確實並非臣妾的孩兒,隻可惜臣妾的孩兒沒有了,若是臣妾的孩兒,臣妾便不會在此向陛下求情了。”
蕭湘抬眸,哀怨地望向玄啟,不期然地對上玄啟看著她的沉沉目光,那目光深沉似海,仿佛一下子能將她心中所想看的通透。她眸光一閃,瞬間恢複了哀怨的神情,期待著什麼,卻突然發現玄啟目光裏多了一絲淺淺的嘲諷,隻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這樣冷情淡漠的玄啟,令蕭湘的心再一次墜入深淵,在黑暗中失去所有的光明和溫暖。她突然就明白,原來那個男人根本從頭到尾就沒有生過寒雪的氣,而她卻天真的以為她的三言兩語便能讓他對寒雪心存隔膜。原來他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如此毫不保留,那麼他們的過去,算什麼呢?
“臣妾來教吧。三個月,臣妾來教太子讀《論語》,到時候若太子仍舊沒有進步,陛下再罰太子也不遲。”寒雪並沒有因為蕭湘的話失了冷靜。相反,她其實剛才就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她也在心裏盤算了許久,因為還有許多的顧忌,所以一直都沒有跟玄啟提起過。
那位郭少傅,她見過幾回,平心而論,郭少傅確實有很高的學識造詣,但有才學並不一定能當個好老師。郭少傅的教學方式太過死板,而且講得也是生澀難懂,羿兒才五歲,哪裏能聽懂那麼多不著邊際的大道理,他並不適合做啟蒙教學的老師。做學問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教學生講究的是因材施教,有誰見過剛出生的嬰兒,不會走就會跑的嗎?
羿兒總是跟她抱怨,說郭少傅講的東西,他記得住卻聽不懂,因為太子的教育問題屬於前朝政務的範疇,為了避嫌,她才一直猶豫要不要跟玄啟談談這個問題。如今,也算是個好機會,她就幹脆毛遂自薦給羿兒當老師,至少在啟蒙教育的階段,她有信心能將羿兒教的很好。之後等羿兒大一些,再交給郭少傅教,會更好。
語出,眾人又是一陣驚詫,看向寒雪的目光有疑惑也有不屑。她一介女子,怎敢擔當儲君的啟蒙老師?
蕭婉的手指在衣袖下倏地握緊,不管寒雪在這個時候提出要親自教導太子讀書是突發奇想亦或蓄謀已久,先有陛下寵愛,而後有太子庇護,將來在宮裏,她的地位還有誰能夠撼動!嗬,好一個納蘭寒雪,她果然還是小看了她。不過,她豈會讓她稱心如願!
“誠如夫人所言,教不嚴師之惰,學生念不好書,師傅可是逃不了責任。不知夫人可敢在陛下麵前立下軍令狀?若夫人若屆時不能教導好太子,該當如何說法?”蕭湘步步緊逼,以為有機會打壓寒雪,卻不知道寒雪心中早有計量。
寒雪心知蕭湘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蕭湘這段時間的沉寂,別人以為她是突然轉了性情,可是寒雪卻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若蕭湘認定是她害了她的孩子,又豈會輕易善罷甘休。要說防,在這深宮裏,她第一個要防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位貴妃娘娘。
玄啟眸光一冷,恨不得將蕭湘立刻轟出殿去,但衝動隻會讓寒雪陷入更加為難的境地。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