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沒了性命事大,沒了尊嚴地活著事更大。我不屈服,絕不!”寒雪狠狠的咬了一口青菜,她倒要看看他東方玄啟究竟可以無視她到什麼地步。倘若他真不把她當回事,她也就死心了,再也不會對他抱著幻想了。
“上次在冷宮,本宮看得出陛下對你跟對別的女人是不同的,你不要太倔了,鬧脾氣鬧得差不多,就回去吧,別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寒雪鬱悶地看著德妃,覺得她也是個奇怪的人。按常理來講,德妃不是該趁機譏笑她嗎?怎麼也替玄啟說起話來了?
寒雪根本沒想跟玄啟擰著勁,更沒想弄到無法回頭,隻是她也有她的尊嚴。他若真的在乎她,那麼事情有了結果,定然會來給她一個說法。倘若他不來,她也無話可說。在這冷宮生活一輩子看著也沒什麼不好,德妃不也過得好好的,悠閑自在。
見寒雪低頭隻顧吃飯不言語,德妃本想再勸上兩句,就算是看在香染那丫頭忠心耿耿的麵子上幫香染勸上兩句吧。哪知寒雪突然抬起頭,岔開話題。
“德妃娘娘,昨晚上,你有沒有聽見一陣詭異的歌聲?唱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那首古曲?好像是從冷宮旁邊傳過來的。陰森森的歌聲,邊唱邊哭邊笑,怪嚇人的。”仔細想一想,上次來冷宮也似乎聽到過那個歌聲,當時寒雪還以為是柳芙柳容唱的。
德妃聞言,臉色唰地一變,立刻警告寒雪道:“寧心小築那個地方,你最好別去。那人要唱便讓她唱去,你最好別想著半夜裏偷偷跑過去看。”
寒雪一驚,好奇心更是被德妃的一席話挑逗得蠢蠢欲動。“德妃娘娘,您說的寧心小築,就是冰玉宮東牆外竹林邊上湖心中央的那處宅子嗎?”寒雪心中頓時了然幾分,想必裏麵住的人也是極為特殊的。
德妃察覺自己失言,懊惱的冷下臉來,“總之你別惦記著到處跑,別忘了,你這次進來,陛下說過沒有他的旨意,不準你隨便出去。你就別想了。”
然而德妃的警告並沒有起到效果,待到夜晚,那陣歌聲再次想起來的時候,寒雪仍是忍不住提了一宮燈盞偷偷出了冷宮的後門,往寧心小築的方向走去。
寒雪摸索著走到寧心小築外圍的湖水邊上,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發現,這裏沒有通往寧心小築的橋,隻有一隻小船被拴在湖邊,隨著水波飄蕩。
寒雪的好奇心又加重了幾分,那寧心小築裏住的究竟是什麼人,要用這樣的方法將其隔絕在這裏。
在宮外時寒雪經常跟寒譽去湖上泛舟,這撐船之事自是難不倒她。於是寒雪將燈籠掛在船頭上,趁著濃濃夜色,緩緩地撐著船往寧心小築而去。
湖麵上漂浮著薄薄的一層氤氳水汽,借著月光和燈光,寒雪依稀看見前方的房屋是建在一座由竹子還有木頭搭建的平台上。湖麵上殘留著幾朵已經開敗的荷花,可以想象每當荷花盛開的時候,這裏該是多麼美好的一片景象。隻不過,越靠近月色下的宅子,寒雪就越覺得這裏陰氣森森,令她不僅打了一個寒顫,想要退回去,卻抵不過好奇心作祟。
到了對岸,寒雪跳上岸來栓好船隻,無意間觸到栓船的木樁上有幾處奇怪的凹凸,提著燈籠仔細查看,這才驚訝地發現,這些奇怪的凹凸,應該是木橋被拆毀後殘留的痕跡,再轉身巡視一圈,發現幾步的距離之外有一隻一摸一樣的粗壯木樁插在地上,上麵還掛著一截鐵索,寒雪更加確定,這裏原本是有一座橋的,後來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拆毀了吧。
寒雪疑惑地看了看兩隻木樁,正想轉過身去,身後突然又飄來一陣清晰詭異的歌聲,嚇得寒雪渾身一僵,手上一抖,精致的宮燈差點兒就脫手掉在地上。寒雪努力穩住砰砰直跳的心髒,手中用力握緊宮燈,深呼吸一回,這才壯著膽子轉身走向眼前破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