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說:“不急,不急,女人是誘人,但我們弟兄兩個多年沒見,要是不耽擱你的話,咱們再聊會兒,橫豎是那塊肉,跑不掉的。”

梁劍華嘿嘿笑道:“那是,再聊會兒。”

我又和大腦袋左一句右一句的聊,本想要從他嘴裏套出王軍手下那拜山頭的小弟和玩女人的家夥的信息,可是梁劍華在這一點上嘴很緊,半句不提他們的其他信息,隻是說什麼都在道上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是那邊在他們的地盤上,尋求庇護,搞不好明天他大腦袋又會有求於對方,所以,那人來玩女人的時候他也是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至於他在外麵幹了些什麼,跟他把爺毫無關係,出了皇家七號的門,就不再是皇家七號的客了。

雖然再無其他收獲,但我也聽到了一些其他關於皇家七號的內幕,比如說皇家七號整個沒有一個監控,梁劍華說沒有監控是他皇家七號的特色,其他的娛樂場所為了防外防內的安全,或多或少都搞了監控,但他們沒有,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力量維持內部的安保,外麵衙門都和他困在一起,也無需過多提防,這種無監控的運營模式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畢竟來他夜總會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藏頭露尾來的,並不喜歡被監控著留下些許痕跡。

沒有監控的確讓我有些失望,雖然蔣偉破解了江陵的監控網,但哪怕他這裏有一些與互聯網物理隔絕的監控資料也好,方便我查王軍們的蹤跡,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大腦袋還告訴我,他的皇家七號還有幾條連消防都不清楚的暗道,是給一些特殊的,有身份的人準備的,這些人不方便從正門進入,也不方便從大門出去,這些道就成了這些所謂特殊人物暗度陳倉的保證。

我當然沒有理由,也不好問這些密道的詳細情況,隻是裝模作樣的誇讚他賺錢有道,梁劍華也是頗為得意的打著哈哈。

眼看再問不出個什麼來,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打著哈氣說:“不早了,改天再聊,我在江陵還要靠你多照應著。”

梁劍華拍著胸脯說在江陵但凡有事,就給他打電話,屋裏屋外的,各路神仙都要賣他點麵子。

從桑拿出來,大腦袋叫手下把我領去三號房,我這才記起他之前說過劉威葳也被送到了三號房,果然,門口有兩個人守著,我一進門,就看到劉威葳穿著一條短到肚臍眼的裙子在房間裏麵瑟瑟發抖。

這次她一見是我,不再像傍晚那樣裝著不認識,而是像遇到救星一樣,抓住我的手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我示意她先坐床上去,然後打開門,對依舊敬業地守在門口的兩個家夥說:“辛苦了,兄弟們,走了,床上的動靜,就不要聽了吧。”

兩個家夥對望了一眼,麵麵相覷,我把臉一拉,說:“怎麼,還要叫把爺來請你們?”

看門的走後,我把房門關了起來,轉身一看,劉威葳已經脫得隻剩下條內褲,一身白肉,橫躺在床上。

雖然劉威葳是頗有幾分姿色,但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很糟糕,所以即便是像我這樣沒有免疫力的人,看到床上這一灘肉,非但沒有欲wang,反而是覺得有些惡心,我知道這婆娘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把她丟在椅子上衣服丟給她說:“穿上你的衣服。”

劉威葳一臉困惑地看著我,不知道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穿衣服的時候拖拖拉拉的,既然她的身子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也不想因避諱而耽擱時間,問她道:“你怎麼來江陵幹起了這種勾當?公司呢?馮老二呢?”

劉威葳哭喪著臉,哆哆嗦嗦地說:“張總,你真不要我……”

我眉頭一立,沉聲道:“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挨千刀的馮老二,公司的姐妹被他玩了個夠,然後屁股一拍,卷了公司的錢,跑路了。”

我心裏暗暗歎了口氣,雖然公司轉給了馮老二,但那間芝麻小店還是傾注了我所有的感情,沒想到才幾個月,公司就以如此不堪的結局收場,還有公司裏的那些女人,我走的時候除了劉威葳,還有4個業務員和一個內勤,招這些女人的時候我是頗費了些功夫,一要扮相好,又要踏實肯幹,除了劉威葳我看走了眼,其他那些人雖然為了業務和客戶玩玩曖昧,但為了生計和事業,拚搏的辛勞我還是看在眼裏,卻不想都被我推到了火坑裏,想想真是讓人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