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因為我頭痛才去找的他,這一次,我頭痛過後,竟然也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既然想到了,不管它有沒有用,試試總是沒什麼損失的。
不過魏老鼠遠在卉寧,就算請得動他,隻怕也要費點時間。
說幹就幹,我很快通過電話查詢查到了魏老鼠工作室的電話,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神棍一樣的家夥,倒是還蠻講情義,我們交道打得不多,但他一聽到是我,竟然沒有和我談價錢,就滿口應允。
我也知道,不能完全把寶押到這隻老鼠身上,頂多也就是算個偏方,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獲。
眼看著車半天也挪不了幾米,我實在是沒有耐心再等下去,我讓駕駛員自己駕車回指揮部,自己就地下車,從擁擠的車流裏走了出來。
我邁開步子向指揮部的方向走,當走到郵局的時候,看到外麵圍了一圈人,裏外三四層的,把整個人行道和非機動車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我本不想圍觀,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這個閑工夫,所以見縫插針地準備從外圍人縫人穿過去,就在我好不容易擠出一條道,眼看就要突出重圍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似曾相識。
“別讓他跑了!哎喲,我動不了了,求求大家,別讓他跑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我看不清楚人堆裏是誰在尖銳地哭喊,但這個聲音,很像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
“誰跑了?誰要跑了?你趟在地上耍什麼潑?我跟你講,老子的車根本就沒碰到你,訛錢是不是?你這種人老子見多了,老子有的是錢,我跟你講,就是不給你,有本事你繼續耍潑,把衣服全脫光,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有幾斤肉……要不要老子給你指條生路?看你那身肉,我跟你講,趁還年輕,不如去賣來錢快。”一個男人粗著嗓子,諷刺加打擊地反擊道。
雖然看這人擠人的架勢,似乎這場鬧劇發生有一定時間了,但就簡單的這兩句話,我依稀明白了發生了什麼,男人的話讓我聽得很是不爽,更何況,那個女人的聲音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調轉頭來,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女人坐在地上,滿身塵土,雙手死死的抱著一個矮個子男人,沒錯,真是劉威葳!
劉威葳,去年還是我的員工,那個恨不得穿丁字褲的女人。
男人背對著我,雖然他嘴上不饒人,但看樣子倒是沒有動粗,反而是被劉威葳弄得有些狼狽,似乎是進退兩難。
雖然我曾經有些不恥劉威葳的某些行為,但畢竟她曾是我的員工,相識一場,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詢問為何她會出現在江陵,隻得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問劉威葳說:“小劉,碰到哪裏了?報警沒有?”
劉威葳一看是我,竟然“噌”地站了起來,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就像不認識我一樣,扭頭就走。
看她那輕盈的動作,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可是由於人聚得太多,她想要迅速擠出去也非易事,正當我滿麵疑惑地看著她向外擠時,人群卻不知何故發生了些許騷動,大家東倒西歪的,似乎被一股外力所推動著,個個都身不由己。
趁著這短暫的騷動,劉威葳很快擠出了人群,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無奈而又尷尬的撓了撓頭,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我明顯聽到後麵有個聲音響起:“咦?二伢子?你不是張二伢子嗎?”
這個聲音低沉卻又激動,我回頭一看,剛才被劉威葳纏住的矮個男人像撿到個金元寶一樣,一臉興奮地看著我。
梁劍鋒,我小學到初中時期的同學,用發小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為過,在我們那一批當年玩泥巴、煮大便的小屁孩裏,他是最為著名的鼻涕蟲,整個童年,他給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鼻孔下掛著的那兩道或清涼,或濃重的鼻涕,去年回安水的時候老大還提到過他,說現在的鼻涕梁出息了,在省城把裝潢搞得很大,屬於千萬富翁級的,難怪剛才抗擊劉威葳時口氣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