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少來拍老子馬屁,你要真把我當貓哥,你現在就給我滾去睡覺去,別以為你自己有多重要,沒有你,我照樣玩得轉。

田昱嘿嘿一笑,打著哈欠說:“你不說,我也要向你請假的,讓下屬工作24個小時,小心我告你去。”

田昱的話,把我是聽得又氣又樂,我說:“滾滾滾,立馬給老子滾。”

田昱笑著轉身準備出門,我掏出手機想要給楊顯龍打個電話,詢問進展,這時田昱的手機卻響了。

我以為是高強或楊顯龍那邊有了消息,沒想到田昱一接,叫的卻是“鄭處”兩個字。

“鄭處!對,在,就在我旁邊……好的,是,是!我明白。”

田昱掛了電話,收斂起笑容,表情肅穆地說:“貓哥,你準備一下,立刻趕去盧南!”

我一聽到“盧南”這兩個字,腦子一下嗡嗡作響,臉都白了,問田昱說:“盧南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我老丈人……?”

田昱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說:“鄭處說李梅點名要見你,孩子還在她手裏!”

田昱雖然說得很不連貫,但他要表達的意思我清楚,現在丟丟做為人質被李梅挾持著,僵屍鄭的人無法強突,李梅很可能就是用丟丟做籌碼,提出要求來見我一麵。

可是這裏離盧南不近,李梅能給我如此多的時間嗎?還有,李梅又怎麼會跑去盧南?

不過時間容不得我想那麼多,田昱已經把車備好了,我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二話沒說,就鑽進車子準備上路。

丟丟的安危,對於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可我真的就這麼撒手走,又覺得有些不放心,我拉開車門叫了一聲:“老四!”

田昱一幅了然我心思的樣子,揮手說:“快走吧,放心,周小姐那邊我能保證她的安全。”

我猶豫了2秒鍾,還是把車門關上,駕駛員拉起警報器,車鳴笛而去。

其實我想說的不單是周雨萱,還有王軍的案子,現在線索似乎有好幾條,但都還沒有一個最終的結果,可我拉開車門,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還是果斷的走吧,這頭有高強,有田昱,還有楊顯龍和陳興華,沒有我,他們照樣會把事情做圓滿。

劃破長空的尖銳警笛,一路呼嘯,上了高速後,車更像是脫韁的野馬,全速奔騰。

在車上,僵屍鄭開始給我口述著行動簡報。

李梅被僵屍鄭盯上後,僵屍鄭本欲把她困在一個局限的範圍內,隻等抓捕,因此給了李梅一些壓力,想著既然李梅知道自己已然暴露,在恰當的壓力下,她能做的就是找個地方隱蔽起來,沒想到李梅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帶著丟丟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即像是有恃無恐,又像是什麼都不在乎,眼見李向陽的致命證據還沒掌握,僵屍鄭隻得暫時放開口子,任由李梅活動。

當然僵屍鄭是有底線的,如果李梅這時外逃,他肯定會不等拿到尚方寶劍,先行對李梅動手,但李梅的舉止卻完全沒有要出逃的征兆,她先是在卉寧轉了一圈,然後徑直去了盧南。

而此時的僵屍鄭卻是魚和熊掌難以兼得,他必須親自去拿上級批文,拍老虎和拍蒼蠅的程序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僵屍鄭對上麵的批文尤其重視,在他去請尚方寶劍的同時,不可避免的,伸向李梅的手就相對無力,這個時候,誰都沒想到,一直看似漫不經心的李梅,卻突然變臉,她在闖進老丈人家的院子後,就再也沒出來,隻是放出話來,要我立刻趕去見她。

後來塵埃落定,我在恭維僵屍鄭的同時,也曾提出過質疑,我說讓李梅如此自由的行動應該算是僵屍鄭的決策失誤,這一場人質事件其實是可以避免的,或許是我的心直口快有傷僵屍鄭的麵子,他卻死活不認同是他問題,他正義凜然地給我講法治,說什麼現如今我們社會最大的問題就是,權有時候會蹊蹺的大於法,抓捕也好,搜查也好,監聽也好,國安的每一步行動,都是必須要有法律條文來保障的,國安再霸道,也必須走在法製的軌道上,最後他總結陳詞,說:“別以為這個案子就你我在一線忙活,其實在我們身後,有一大群人在保障,他們有的在上傳下達、請示彙報,有的在跑各種批文,有的甚至在探dangzheng領導的口風,沒有他們,你我再能耐,也隻能像支粽子一樣被捆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