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鄭要我不用管茶館的事,盡快與鷹眼楊和蔡彥斌彙合,現在不受電子幹擾,我當然很容易聯係上蔡彥斌,隻聽蔡彥斌低沉地說:“西山!你速度過來。”
大雨天的,出租車一輛都攔不住,我腦子一熱,一步跨到馬路中央,一輛比亞迪F3一個尖銳的刹車,裏麵的司機還沒來得及發飆,我已經竄到了車裏,粗暴的喊道:“快,去西山!”
司機一看我二百五的樣子,掂量著估計不太好惹,竟然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江陵的路我並不熟悉,我隻得冰冷地給他念著緊箍咒說:“別玩花樣,不要饒彎子,最快的速度去西山!”
沒想到司機一聽我說,竟然把車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大哥,我手抖得很,要不你放了我,走你開走!”
我也不多想,沒有放他走,而是和他換了一個位置,對他說:“兄弟,別緊張,我不是壞人,車由我來開,你告訴我行進路線。”
藍狐和狼牙,如果他們要短兵相接,那必是一場惡鬥,我唯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什麼交通法則,我顧不得那麼多了。
起先司機指點路線的速度明顯跟不上我的節奏,不過很快他就適應了我的車速,他一手扶著椅子靠背,一邊慌亂的係著安全帶,哆哆嗦嗦地說:“大哥,這麼多車,你……會出事的。”
為了緩和他的緊張,不至於影響到指路,我一邊Z形超車,一邊安慰他道:“兄弟,放心,這點速度,小Case 了。”
其實這隻是安慰他而已,我曾經練過沒假,並且也實戰過,但畢竟好些年沒這麼瘋狂過了,何況還是這輛車況不清楚的比亞迪F3,我必須要全神貫注。
出城後,路況就好了很多,我可以天馬行空地駕車,安全帶綁得緊緊的司機還覺得不夠穩妥,一個大男人時而抱頭驚呼:“媽,飛起來了!”
車很快就進入了警戒區,哨卡的武警半跪式無依托舉槍把車逼停。
經過身份核實後,我轉乘警車進入了西山。
西山說是山,但並不高,隻是看山勢極其陡峭,東、北兩側接陸,西、南兩側則臨水,各個警種已經把西山圍得水泄不通,我望著這陣勢,竟然是一陣陣的心疼,今天,狼牙,就算你插翅都難逃法網了。
我不清楚為何王軍要鋌而走險襲擊田昱,這不亞於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難道這就是王軍的終點?
蔡彥斌和鷹眼楊見我由特警帶了過來,也圍了上來,鷹眼楊對我依舊是不太感冒,看了我一眼,就陰著一張臉,脹著兩顳的青筋屌不拉嘰抖著腦殼,似乎是在對我說:“怎麼哪裏都有你這個廢物?”
蔡彥斌的表情倒是似乎還對我有些幻想,他指著山上說:“人在上麵,跑是跑不掉了,不過小田極有可能也在他手裏……”
“那都不是事!我的狙擊手馬上就能取得有利地形,隻要時機成熟,一槍斃命,田昱會毫發無損。”鷹眼楊打斷蔡彥斌的話說。
“話不能這麼說,老楊,我們的對手是王軍,不是別人,再說,頭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活的。”蔡彥斌微有不悅地說道。
鷹眼楊兩手一攤說:“你也知道我們的對手是王軍,要活的,姓鄭的說得簡單,怎麼要?我跟你說,我的人一點皮都不能掉,和這種人渣消耗,不值得!”
看樣子,他們對行動方案已經有過爭論了,並且似乎這個鷹眼楊來頭還不小,連僵屍鄭他都敢出言不遜。
“人渣”兩個字聽得我極度不爽,我都差點忘了,他上午在我身上使的手段,一想起來我就火冒三丈,怒火騰騰上竄。
王軍犯下累累罪行,我無法直接駁斥他“人渣”的論調,不過我也沒給他什麼麵子,我說:“屁話,這都是沒本事人的借口,讓我上去。”
蔡彥斌連忙阻止我說:“別衝動,你這麼上去太危險了,我告訴你,王軍是瘋了,他有40火!再緩緩,看有什麼其他機會。”
我以為我耳朵聽錯了,這可不是90年代初濫到掉渣的港台警匪片,王軍怎麼可能抗著40火箭筒跑到江陵來?
40火箭筒,對於犯罪分子來說,這不是常規武器,它的威力我自是不必說,單說它的重量和形狀,極不方便攜帶,它是怎麼把40火帶進江陵來的?帶這麼個東西,王軍的目的又是什麼?他想要摧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