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大過這種架勢的場麵比比皆是,但在地方,這種觸動防爆裝甲車的情形,我隻在西北反恐維穩的時候見識過,我隱約覺得今天江陵是出大事了,或許僵屍鄭他們正是這樣無暇顧及我,我該做點什麼?
站在我旁邊看熱鬧的中年婦女這時舉起手機,一邊摁電話一邊對旁邊的男子說:“老陳,我給兒子打個電話,別到處瞎玩,今天是不是抓逃犯啊。”
門口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擠了幾步,正要出門,突然聽到那婦女抱怨道:“怎麼搞的,沒有信號,打不通?”
這一句話一下提醒了我,我猛一拍腦袋,怎麼張佳琪就蠢到了這個地步,我早該想到,不是他們刻意在躲著我,也不是他們消失了,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裏的信號被屏蔽了,或者,甚至有可能是被電子幹擾了。
為了驗證這一點,我趕忙找到領班,用她的手機撥了一下,果然如昔,我二話沒說,跳進吧台裏,端起座機就撥了田昱的電話。
摁了幾下才發現電話線已經被掐斷了,不好,這個菜館肯定是被人做過手腳了。
茶館的人還很多,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偷偷把領班拉到包間裏,領班妹子見我毛手毛腳的,臉都紅了,我也顧不得是否得體,抓著她的胳膊就把她拽到了包間。
我說:“丫頭,你好好回憶一下,你是否真的看到你們田經理從門口出去了?”
剛才,她一會兒自言自語說田昱在辦公室裏,一會兒又說好像是出去了,起先我還沒在意,現在想來,這很關鍵,我必須有個明確的答案。
領班紅著臉咬著嘴唇說:“不是的,我也不確定,我是親眼見他進的辦公室,不過後麵忙,沒太注意,既然他不在,肯定是臨時出去了。”
我聽她說完,心裏已經有了些把握,我轉身上樓,臨走說道:“你馬上去問一下你的人,一個都沒能放過,看誰有看到田經理從門口走出去的,悄悄地問,有情況立刻來告訴我。”
我覺得田昱不是從大門出去的,因為剛才我踹門進他辦公室的時候,我看到他辦公室窗戶敞著,剛才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問題可能就出在那裏。
我兩步上了樓,再一次進入田昱的辦公室,那扇窗戶依然敞開著,從進門開始,我就小心的觀察著辦公室裏的每一件物品,雖然我對這裏不熟悉,但我想多少還是能看出點什麼來。
果然,我看到辦公桌很混亂,不過倒不像是被破壞過的亂,而是像在田昱走之前沒有收拾的樣子,窗台上沒有腳印,不過我把頭伸出去一看,我就明白了。
這個窗剛好開在茶館後麵一處門廊的雨棚上,雖然田昱的辦公室在三樓,但有這個雨棚緩衝,人很輕鬆就會兩級躍到地麵,並且我看到被雨水洗刷得鋥亮的雨棚上,有一處不易覺察的擦痕,很像是某種金屬掛擦過後留下的。
現在問題是田昱為什麼不走正門,而是要跳窗走,如果是要掩人耳目,那以他的身手,根本就無需留下那一抹刮痕,從茶館某處未知的信號幹擾器來看,他更像是被迫而為之,甚至是被挾持走的!
但說不通的是,誰又有本事挾迫藍狐?!
這時,領班慌慌張張地跑了上來,她說店裏的員工無一看到田昱從大門出去,她說下麵有人正在看門口的監控,問我要不要去看看。
沒有這個必要了,我現在可以肯定門口的監控根本不可能拍到田昱走出去,我得盡快離開這裏,沒有專業設備,我不能迅速地找出這個幹擾器被藏在哪裏,那麼為了節約時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裏,和僵屍鄭取得聯係。
我衝出茶館,在雨中跑了100多米,果然,我的手機有了清晰的信號。
我不明白為何他們要幹擾茶館的無線電信號,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我當務之急是要通報僵屍鄭,我怕田昱有危險。
我一撥僵屍鄭的電話,幾乎沒有延遲,他就接聽了,他張口說:“怎麼聯係不上你?王軍出現在江陵了!”
我腦袋嗡的一下,突然明白了,還有誰能殺得藍狐這麼狼狽?唯有狼牙!
我說田昱不見了,很可能被王軍劫走了。
僵屍說:“沒錯,現在江陵在全城搜捕,你要全力配合楊顯龍的工作,王軍動小田的動機不明,你需萬分謹慎!”
我急得直跳腳,說:“現在我該做什麼,還有,茶館有人裝了電子幹擾器,你快叫人來看看。”
僵屍鄭這個時候似乎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是王軍的突然出現讓他異常興奮,還是在替他的兵田昱擔心,反正聽他說話語氣有些激動,不過他現在在桑莎,鞭長莫及,也隻能遙控著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