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田昱的電話,卻是怎麼也撥不通,這時領班對我說:“張先生,要不您先到包廂等一下,他走的時候沒有交代我,應該隻是臨時出去,很快就會回來。”
我想也是,他約了我的,如果真有急事出去,肯定會給領班留下些什麼話帶給我,既然沒有,可能就如領班說的,很快就會回來的。
領班倒是熱情,給我領到包間裏,好茶好煙的伺候著,我想了想,決定還是給僵屍鄭打個電話。
可是奇怪的是,不論我怎麼打,我的加密手機聽筒裏竟然總是一片煩躁的雜音。
我心頭一顫,隱約覺得這有些不太尋常,現在加密手機突然癱瘓,地方號撥打僵屍鄭和田昱的電話又沒有回應,現在,我手頭上還有一個蔡彥斌的電話,我一咬牙,摁下了蔡彥斌的電話。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時,蔡彥斌的電話更是完全連不通,連忙音都沒有,撥了三次,手機都是很像著了魔一樣,無聲無息。
難道這都是巧合?還是我的手機被雨淋了後出現了故障?不!一定是國安內部出什麼大事了!我對自己說。
我突然有點六神無主,點上一支煙,一遍遍暗自對自己說:“冷靜,下一步我該怎麼辦?”
是繼續等下去,還是主動做點什麼,關鍵是,田昱和僵屍鄭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不明情況的我如果有什麼動靜,會不會攪壞了這局棋?
我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頓時陷入了無家可歸的恐懼之中。
我極力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從頭開始分析這兩天的情況,這次來江陵是李梅提供的消息,僵屍鄭默許的,而從現在的情形看,周雨萱的失蹤沒什麼問題,趙子龍也幹幹淨淨,但今天上午,國安的鷹眼楊卻盯住了我,大動幹戈的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難道他們懷疑我什麼?
這又說不通,如果他們對我有所懷疑,那何必讓田昱來接我,給我雨中送衣?再說了,回城的時候和僵屍鄭通話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難道他們這次盯的不是我,而是周雨萱?!
周雨萱是周洋的妹妹沒假,但她如此單純,怎麼會是國安的目標?退一萬步說,就算國安真的有所懷疑,那有必要全和我玩失蹤嗎?田昱那個讓我來茶館的電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實在是搞糊塗了,因為這一切轉換得太快,感覺鷹眼楊一出現,整個局勢就不一樣了,為什麼?是一個怎樣的新生元素進入這個一團亂麻的局裏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對,就是帕麗丹和齊燁,這裏似乎唯一多出來的就是這兩個人,難道,正是他們嘴裏撬出了些什麼,讓整個局勢急轉直下了?
我假設,鷹眼楊現在已經從帕麗丹和齊燁嘴裏得到了些什麼,那這個線索肯定就與我或周雨萱有關係,不然他沒必要突然監控我,哦不,我差點忘了,涼亭會麵的時候,遠遠地還站著個人,趙子龍!
僵屍鄭是極度懷疑趙子龍的,不然他不會允許我來江陵,更不會把帕麗丹和齊燁千裏迢迢地押來江陵,莫不成,鷹眼楊要盯的人其實不是我,而是趙子龍?
如果是這樣,就必有一個前提,鷹眼楊知道趙子龍會出現在這次涼亭會麵裏,那趙子龍是怎麼知道周雨萱約了我,是周雨萱自己說的,還是趙子龍在跟蹤周雨萱,抑或是跟蹤著我?
當然,趙子龍跟蹤周雨萱是說得過去的,畢竟剛剛經曆了周雨萱玩失蹤的那麼一出,我想了想,決定還是給周雨萱打個電話。
周雨萱的電話依然撥不通,不過這倒是說得過去,涼亭事件後,周雨萱也理由關機清淨一下,我猶豫著,該不該給趙子龍打個電話。
現在,江陵我唯一能撥打電話的,就隻有趙子龍了,我掐滅煙,給趙子龍撥去了電話。
聽筒裏傳來的聲音告訴我,一切都是徒勞,趙子龍的電話傳來的是萬馬奔騰的雜音,嘈雜一片,可什麼也聽不清楚,現在,偌大個江陵,似乎就隻剩下了我,其他人就像是過眼雲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甚至懷疑我是否已經死去,我和他們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
我現在腦子一團糟,各種念頭在我腦海裏來回閃現,可我就是弄不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如果我沒問題,國安人怎麼集體屏蔽了我的電話,如果我有問題,他們為何不來抓我?
我正在胡思亂想,隻聽外麵喧鬧一片,我打開門一看,茶館不論是員工還是客人,全都集中在門廳裏,望著外麵指指點點,我擠開人群一看,竟然是一輛輛裝滿武警特警的警車呼嘯而過,並且還有好幾輛防爆裝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