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算想走,也沒有辦法走出賓館,我光著身子在床上發呆,遙控器都被我摁爛了,其實是我心靜不下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看個什麼台,正當我刷新到第四遍的時候,劉蕊打來了電話。

電話裏她的聲音不再那麼拘束,語調聽起來有些曖昧,或者說是很像妻子囑咐丈夫的口吻:“醒了?餓了嗎?我馬上過來。”

劉蕊敲門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裹上了浴巾,雖然小地方的賓館浴巾總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劉蕊沒有帶嘟嘟,而是提了好幾個袋子,她把袋子放到床頭櫃上,從中拿出一條內褲,微笑著說:“過來,看合不合適。”

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她很溫柔的解開我的浴巾,我本想阻止拿著內褲自己去洗漱間換上,可是她給我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容抗拒,甚至於,我自己都猶豫,覺得再躲避就如女人般做作,我的器具竟然在她解開浴巾的那一刹那勃然綻放,它青筋怒張,昂著猙獰、發紫的頭。

我的囧態並沒有讓劉蕊難堪,她反而是落落大方,眼神和表情甚至可以說是風情萬種,她輕輕的用手撫摸著我的器具,然後抬頭意亂迷情地看著我,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的眼神給了她某種肯定的暗示,她慢慢的埋下頭,先是像進行某種儀式一樣,莊嚴地輕吻了一下我的器具,而後我就覺得下麵一熱,器具已經被她深深的含在了口中。

不知道是撩撥起來的情yu作怪,還是她真的就是那麼的像劉默,反正她的吻、她的舌頭、還有我們為對方的口淫,她帶給我的感覺和我嚐到的她的味道都是那麼的像劉默,她的身體陌生而又熟悉,以至於在我爆發的時候,我竟然如當年一樣喃喃著:“劉默,乖老婆。”

我做夢也沒想到,我會和劉蕊發展得這麼快,雖然她在那方麵給我的感覺很像劉默,但當我們清洗完畢,她在給我穿衣服的時候,又和劉默有天壤之別,雖然說年齡上她們相差不多,劉默比她也小不了幾歲,但劉默一直像個小姑娘一樣活在她童話的世界裏,而劉蕊卻展現著成熟女人的細膩,她溫柔的替我整理著襯衣領子,體貼入微的把我的襪子調整到最舒服的狀態,然後把腰帶扶正扣好,輕聲說道:“都很合身,衣服該這樣搭才帥氣。”

或許是我太懷念劉默,又或許是自從我失去婚姻之後,更加的想要得到這種家的溫暖,我竟然很快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下午我幫她搬了家,擦拭幹淨後,我簡單的洗了洗,坐在客廳裏逗嘟嘟玩玩具,劉蕊在廚房做著飯,嘟嘟一蹦一跳地繞著裱飾一新的房子轉著圈,我躺在沙發上,聽著廚房裏傳來炒勺和炒鍋碰撞發出的丁丁當當的聲音,聞著飄過來的回鍋肉的香味,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這種空氣,窒息地想:如果有後悔藥,我就要回到過去,我張佳琪什麼都不要,隻要這種家的感覺。

和劉蕊嘟嘟在家吃過晚飯,我決定回趟家,老太太罵得沒錯,我如果連這點委屈也承受不住,那就連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臨走的時候劉蕊,替我整理好衣服,並特意拉了拉襯衣的領子,然後左右看了一下說:“你等一下,我用圍巾遮一遮那個……太明顯了。”

直到她把一條藍色圍巾在我脖子上纏繞妥當,她還不忘用手捏著圍巾的邊角,在我胸前撫摸了幾下,笑著說:“好了,回家吧。”

回到家,我看到老太太搖晃著在做飯,丟丟在一旁像個大人一樣端著菜,王叔和老爺子一邊阻止著丟丟,一邊張羅著座椅板凳,老太太見我站在門口,雖然她就瞥了一眼裝著沒看見,但我分明能感覺到她眉頭舒展了一些,背對著我的身子也精神了不少,我真後悔昨晚的衝動,再怎麼說我都是她的兒子,雖然她痛恨我逼死了劉默,但她依舊不忍看到她的兒子也傷心難過,這就是母親。

今天反倒是老爺子對我很冷淡,在劉默這件事上,他的憤怒沒有老太太那樣來得激烈,但絕對比她要持久和深刻,我尷尬的逗著丟丟,和王叔說著一些不相幹的事,飯菜上桌後,大家各就各位,丟丟給我搬了個凳子,王叔扯著我的衣服暗示我坐下,老爺子見我遲遲不坐,鼻孔裏冷冷地哼了一句說:“坐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