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加上我這句不知輕重的曖昧話,劉蕊也聽得動了情,她說:“大哥,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我想她們都不願看到你今天這麼傷心的樣子,如果我還是個姑娘家的話,我恐怕真的逃不掉你的眼神,我第一次在火車上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滿眼都是深邃的憂鬱,很讓人心動,如果我沒結過婚,就算你把我當成她們的影子,我也願意,可是現在……”她指著懷裏的孩子說,“我已經不敢奢望什麼了。”

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如此坦白的交流情感,以前我也和很多女人說過無數肉麻的話,但那時我不是目的不純就是口是心非,但這一次我毫無保留地說出了我的心裏話,無所謂尊嚴,毫無拘束地說出了我的情感。

當然,如果要說感情,我依然認為我愛著劉默,愛著徐睿,愛著周雨萱,但我此刻卻強烈的想要把所有的感情交給劉蕊,和她平平淡淡的過小日子,對她好,為她打拚幸福,似乎隻有這樣,我才能心安,才能填補劉默和徐睿留給我的遺憾。

所以理智告訴我,我並不是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是我自認為,我的感情放到她身上才是最好的歸宿。

雖然她沒有答應我直白的示好,但從飯店出來我的心情很舒暢、很輕鬆,送劉蕊回到她的宿舍,我獨自走在安水狹小的街道上,涼風吹打著我的臉,我的心卻是出奇的安靜和空曠。

回到家,我看到老爺子和老太太一直在屋裏等我,見我滿身酒氣的回來,老太太一言不發的進了房間,老爺子讓我坐下,莊重地說:“說吧,你和小劉到底怎麼了?”

自從和劉蕊喝酒毫無保留的說完心事後,我突然迷戀上了這種坦白輕鬆的感覺,我迎著老爺子的目光,堅定地說:“爸,對不起,劉默去世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房子裏“咣當”一聲響,我暗叫不好,趕忙衝了進去,我看到老太太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估計在王叔的眼裏,我的家庭應該是美滿又幸福,他怎麼也想不到來家做客的第一天,我們家就雞飛狗跳。老爺子叫來兩個主任和一個護士,幾經折騰,老太太算是緩了過來,她睜開眼見我湊在床邊,哭著問我劉默是怎麼死的,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想隱瞞,我說去年我和劉默離了婚,後來劉默就喝藥自殺了。

老爺子在一旁又是遞眼色又是拉袖子,可依舊沒有阻止住我的真相,老太太氣得又一次喘不過氣來,勻了好久,才緩緩的舉起手,指著門撕聲吼道:“滾,我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崽伢子,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