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處院子的具體方位和環境用短信做了彙報,然後就靜等帕麗丹出來。

果然,半個小時過後,門吱呀一聲打來,帕麗丹用手捂著半邊臉走了出來,由於距離和光線的問題,我隻能看到這麼一個輪廓,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從她行走的方向看,她應該是要折返回旅館了。

經過幾秒的等待,在我確信她就是要回旅館後,我快步撤回,順便給蔡科長發了一個短信。

回到旅館,我迅速的脫衣上床,一切偽裝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不確定帕麗丹會不會來我的房間,但我有一種預感,她這次悄然去那處院子,商量的就是如何從我這裏套出一些什麼,因此她遲早是要和我交鋒的,我在被窩裏刪除了所有我發出去的和蔡科長發給我的短信,然後胯下夾著枕頭,呼呼大睡起來。

沒多久,我的手機又收到了蔡科長的短信,他說帕麗丹已經回房間了,並且聽到了她嚶嚶的哭聲。

再次刪掉短信後我想,她怎麼突然哭了起來?難道剛才院子的約會不那麼愉快嗎?在那處院子裏麵,剛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我正想著,房門敲響,我先是故意沒有回應,等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才甕聲甕氣地喊道:“誰?這麼晚做什麼?”

不出所料,外麵傳來了帕麗丹的聲音,帕麗丹在門外說道:“大哥,你睡了嗎?開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

打開門,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拂麵而來,我是曾經在這上麵受過挫折的,所以當我一聞到香味,我的心就小小的緊張了一下,高度戒備起來。

不過這味道雖然刺鼻但似乎並不是當初在卉寧聞到的那種,更像是民族姑娘為了掩蓋某種氣息常噴在身上的日常香水,隻不過今晚帕麗丹噴得多了點。

帕麗丹一進門,房間的燈光照射在她臉上,我看到她化了一個很濃的妝,本來感覺清純的姑娘在這個妝容的襯托下讓我覺得不倫不類,我突然想起當時她從院子裏出來的時候手捂半邊臉的樣子,再聯想到蔡科長剛才短信裏說她回房後哭過,難道她的這個濃妝是在掩蓋臉上的一些暴力傷害?在那處院子裏,她被人扇過臉?

當然她的濃妝和香水也可能是在引誘我,她的背後一定有人在出謀劃策,針對我這個外來漢的,隻可能是與案子有關的人。

帕麗丹的表情我一眼就看出來是強裝愉快,我隱約感覺她是受到了某些要挾,欺騙我和引誘我都不是她的本意,這讓我多少心裏好受了不少。

帕麗丹說:“大哥,我睡不著,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吧。”

果然是要有所動作了,我說那行,我陪你吧,咱們去哪裏呢?

帕麗丹說:“我在這裏認識一個朋友,去他家吧,他很好客的。”

我心裏想,她想要帶我去哪裏呢?她不讓我和她單獨相處,又是做何打算,要引誘也不該是去朋友家,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嘴上我卻說,這不太好吧,這麼晚了打攪人家。

帕麗丹堅持說:“沒關係的,他很喜歡漢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