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說,人是救出來了,隻可惜她住院了。
我沒想要把周雨萱的處境和她坦白,因為這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或許也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有多少興趣聽,況且我也一言兩語的說不明白,所以就隨便編了個說辭。
沒想到帕麗丹還真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了,她問道:“是怎麼樣的情況啊?救人的時候危不危險?你給我說說嘛。”
這裏是魚龍混雜的小店裏,我不可能真的跟她講這些很機密的事情,我說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就是通過我的努力和菩薩的保佑,我把我的女人救出來了。
“是阿拉的保佑。”帕麗丹正色糾正我說。
我心裏苦笑,不管是菩薩還是阿拉,都是各自信仰裏無所不能的老大,你這丫頭跟我在這個方麵較什麼真呢?
帕麗丹依舊不死心,她神秘兮兮的把頭伸過來湊到我麵前低聲說道:“我聽說外麵有個村子抓了好多人,連解放軍都來了,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也對,這件事動靜如此之大,當地老百姓不可能沒有聽聞,我隻得輕輕點了點頭說:“沒錯,有一定聯係。”
帕麗丹做出一臉崇拜狀:“還真是,我一直猜有沒有你呢,你救了幾個人?”
這時,老板又端了一盤烤包子上來,我指著盤子望著帕麗丹,帕麗丹點點頭說:“吃吧,我剛才要的。”
我撿起一個包子嚐了一口,點頭應承道:“嗯,還真不錯。”
帕麗丹卻一直沒有放過問我,她執著地說:“喂,別打岔,你到底救了幾個人?”
其實在她重複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腦子裏有一絲隱隱地詫異,我詫異為什麼對麵坐著的這個姑娘會對這些細節上的問題感興趣,可惜我的這絲詫異僅僅也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覺得自己如若在這些問題上還遮遮掩掩難免顯得很矯情,於是我說道:“我也就幫了兩個人出來。”
“那兩個人都受傷住院了?”帕麗丹追問道。
我既不想繼續編造故事又覺著和她說不清楚,所以有些倦地說:“喂,姑娘,你怎麼就放不下他們了?聊點別的吧。”
帕麗丹嘿嘿一笑,說:“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說點別的吧。”
我如釋重負,我問她這幾天都在做些什麼,她說她拜訪了附近的村落,收集了不少的民樂素材,我說老鄉們都剛過完年,他們不嫌你煩嗎,帕麗丹笑著說:“你不知道,春節我們不過的,我們的年幾個月前就過完了。”
和帕麗丹邊聊邊吃,很快我的肚子就有些脹了,我抹了抹手過去買了單,帕麗丹也吃得差不多了,站起來說:“你還背著包呢?沒找到住的地方嗎?”
我說正找著呢,帕麗丹想了想說,略有羞澀地說:“要不,你住我那裏吧。”
這個姑娘的羞澀和我見過的女孩很是不同,她表情在我看來也就頂多是帶了一點點的難為情,更多的是豪放和無所畏懼,我不清楚這是她本人的風情還是她這個民族的習性,但我現在全然沒有如此的雅興,我趕忙推辭道:“不麻煩了,我晚上還有些私事,改天我再去拜訪你。”
沒想到帕麗丹全然不顧我有私事的托詞,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很不識趣的挽著我的胳膊,愣是堅持讓我跟她走。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學習過民族習性常識,比如說進村了民族兄弟給酒不能推辭,洗手後不能甩水等等,可我沒聽說過必須要跟一個姑娘回家風俗,我早說過,我不是一個君子,我可以強忍著欲wang把我這把幹柴撥弄得離烈火遠一點,但一旦烈火上身,我絕對很難有定力不放縱燃燒,所以,有些東西我還是得把它扼殺在搖籃之中的好。
可是強行拒絕一個姑娘的拉扯我還有些拉不下臉麵,帕麗丹的熱情過度讓我很惶恐,我該如何處置才能躲過我醜陋的天性?
我被帕麗丹挽著一路焦急的思索著對策,剛走出巷子,我的手機就響了。
真是天助我也,我這下有充足的理由掙脫帕麗丹的拉扯,我掏出僵屍鄭配發給我的加密手機,我知道僵屍鄭這個惜字如金的家夥主動給我電話一定是有非常情況,於是我望著帕麗丹說:“不好意思,很私密的事情,要不你先回,我後麵給你電話。”
這次帕麗丹終於是無奈的放開我獨自走了,我看著她上車走遠,僵屍鄭的第二次電話正好打來,我附耳接聽。
“想蹲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