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悟性高,領導不明說你就能領會沒有什麼錯,雖然我天性愚鈍,做不來這些事,但我從沒有覺得把這種天賦用在工作生活中有什麼不好,關鍵是不能用來做壞事,誰都不要裝著假正經,就算你是領導,你難不成還喜歡一個木不愣登的家夥?
因此馬參謀的這一下讓我很受用,我正猶豫著怎麼開口說,因為讓部隊的車來接送總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但坐地方的車,肯定又進不去,並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所以馬參謀的這個表態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麻煩。
就這樣和馬參謀在街邊分手,我在街邊買了一包白沙,抽了一口,感覺明顯的不對味,我連忙掐滅,正準備去找老板理論,一轉身,我看到老板的身邊圍著三個髒兮兮的小孩子,正在期盼的舉著手索要糖果,我敲著煙盒饒有興致的看著,發現老板很疼愛給了每人一個棒棒糖,小孩一哄而散,老板則是眯著著眼睛看著孩子散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最終還是沒有去找老板的麻煩,如果是幾年前,我絕對會因為這包假煙而憤世,不過我發現,經過這麼些年滄桑洗禮,曾經的那個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張佳琪漸漸的平和了,在社會這個大熔爐裏,我起起伏伏,也看淡了許多的事情,比如說節操。
周雨萱所受的侮辱一直是我這些天來隱隱的痛,大學時期的張佳琪肯定會心痛但糾結在自己的自尊上難以接受,現在想來,那是多麼的幼稚,甚至可以說是冷酷無情,我現在全然沒有那種感,有的隻是深入到每一個細胞的擔心,擔心周雨萱能不能真正從這段夢魘中走出來,她的人,在我的心裏,依舊純潔如昔。
我不知道侮辱周雨萱的人是誰,長什麼摸樣,我本是想著利用手頭的一些資源去國安那裏打聽一下那家夥是否到案,可這必須要得到周雨萱的配合,但我害怕會因此揭開她的傷疤,我有時甚至想,隻要周雨萱不提及,我就當它從未有發生過,等她解除隔離後,我陪她靜心休養,直到她真正淡忘這段曆史。
當然,我絕對不是不想替她報仇泄憤,如果我能在不觸動周雨萱的情況下知道那雜種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
在沙庫的民族街上走了一圈,我還是決定請僵屍鄭幫忙,我給僵屍鄭把周雨萱的情況說了一遍,我說你能不能幫我調動一下阿拉汗村被捕人員的資料,我要知道誰負責看押周雨萱,最好能直接知道侮辱周雨萱的人是誰。
我想,這麼多犯人的審問,總會有人知道一些內幕,或者是看押周雨萱的人,或者是其他什麼人,國安隻要用心,應該不難掌握這個情況,可是僵屍鄭對我要求卻是很冷淡,他淡淡的說:“你想幹什麼?私設法堂?你黑社會嗎?”
僵屍鄭冷冰冰的話把我肺都快氣炸了,他無非是想讓我等待所謂法律正義的宣判,可是受侮辱的不是他僵屍鄭的人,而是我張佳琪的女人,你叫我如何能淡定得了?
我冷冷的說:“一句話,你幫不幫?”
僵屍鄭嗯一下說:“你提供的信息會落實到他們的罪行上,但你記住,你不是流氓,你曾經是個軍人。”
我並不理會他破天荒多出的言語,因為那也僅是在說著空泛的大道理,他根本就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難道在我明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叫我做隻縮頭烏龜?
我說行,那咱們走著瞧。
本來這兩天我的心情還算不錯,但僵屍鄭這種不講情麵的做法真的是氣到我了,其實如果是換做李驍拒絕我,我還沒那麼難受,而僵屍鄭,在我的感情深處,我甚至已經把他當做我的前輩,我的班長,把他當做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了,現在,他卻無情的拒絕了我。
我知道,我的要求的確有些違規,但問題是我還沒說要怎麼著,隻是想知道侮辱周雨萱的人是誰,你僵屍鄭就如此冰冷的拒絕我,這讓我在情感上很難堪,就算你僵屍鄭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的險惡用心,你也不該如此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