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倔強是出了名的,風雨飄搖了三十多年,我依舊是這個脾性,掛了電話後,我狠狠的掏出假白沙猛勁吸著,絲毫不顧它怪異的味道,我心裏衝動地想著,你們就逼我吧,逼急了我,國安的牢房我也敢闖。

我的劣性就在於衝動起來我根本就不會顧及後果,我是一個在死亡邊緣掙紮過很多次的人,我早就看淡了生死,所以再沒有什麼能嚇得住我,尼古丁的殘毒侵襲著我的大腦,我頃刻間就改變了此前的計劃,我要謀劃一場大的計謀,僵屍鄭,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國安有多大的能耐。

我的包,就像多啦A夢神奇的百寶袋,裏麵有的絕不隻限於幹糧和繩索,那天在桑莎的地下城,我還淘到了一款不錯的竊聽裝備,雖然它的某些功能粗糙單一,根本比不上我熟悉的那些軍用品,並且我之前也從沒有真正使用過這款,但聽地下城那個神秘的小老板對這小東西的講解,我想短時間應付一下,這東西應該是夠我用了。

我唯一的擔心就是之前和僵屍鄭的通話會不會引起他的警覺,不過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該死的娃娃屌朝天,就看誰比誰更狠了。

我先是給馬參謀打去電話,我說阿拉汗村繳獲的活貨現在關押在哪裏,我想要去對幾個人進行辨認,馬參謀說所有人都移交給國家安全部門的同誌了,他說要不他向上麵申請一下,看能不能幫上我的忙,我連忙裝著若無其事地說:“算了,國安我認識他們的頭,我自己搞定。”

馬參謀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現在,該我有所動作了。

我再次回到不拉圖賓館,沒費多少氣力,我就找到了蔡科長,蔡科長見到再次折返很是詫異,看得出他似乎手頭的工作還很多,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打發走了房間裏的其他人,然後給我倒了一杯水說:“同誌,有事嗎?”

我把自己偽裝得極其誠懇,重複著和僵屍鄭的話,我說等周雨萱解除隔離後,我想帶她來指認,不知道這個程序該如何走。

我之所以要如此坦白我的目的,就是不想引起他們的懷疑,國安的人一個個精得跟鬼似的,我若稍有不誠就很可能被他們察覺,現在,就算是僵屍鄭已經和他通過氣,我想他們也不會想到我另有所圖。

當然,我從來就沒對蔡科長抱任何的幻想,果然,蔡科長很抱歉的說:“目前我們正在挖他們危害國家安全的罪行,其他的,咱們還是過後再說好吧?你放心,不論他們犯有怎樣的罪行,最終都會受到法律應有的懲罰。”

國安的人果然一個個都會說教,我心裏冷笑著,表麵上卻是一臉的遺憾,我說,那我們到時候是該留下來等你們的處理結果,還是回卉寧去,隻怕過後再回來指認就不方便了。

蔡科長說:“不是這個意思,指認犯罪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很快,我會安排人帶你朋友去指認,隻是這兩天,還不太方便。”

其實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當時候擔心的是這批人已經轉移走了,我要從蔡科長嘴裏探出的是他們的下落,雖然他沒有告訴我這些人具體關押的位置,但很顯然,他們還沒有出沙庫。

我假裝理解的起身告辭,我說行,那我們就呆在沙庫等幾天,我順便問道:“這個賓館不會被你們國安包了吧,我無處可去,要不就在這裏住幾天,有了消息你們也方便通知我。”

蔡科長嗬嗬笑道:“哪裏,這還是老百姓的賓館,不過還有沒有客房我就不清楚,你可以去總台看看。”

我心裏陰狠的笑著從蔡科長的房間出來,在總台我順利的辦理了入住,其實我本想就把竊聽器放到蔡科長的房間裏,但這家夥對我太過客氣,和我交談的時候眼睛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讓我無法下手。

不過想想在他們頭這裏下套還是比較危險,我得選一個嫩一點的作為對手,比如那一對年輕的男女。

我挑了一間和蔡科長同一樓層的房間,這樣我既在他的視線內,不至於他會起疑心,並且,他們同樣也在我的觀察範圍內,我也好伺機下手。

我知道這是個危險的遊戲,搞不好,我就可能因此身陷囹圄,畢竟和國安這些專家打竊聽戰我明顯是班門弄斧,不過我賭的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對自己的辦公房間有所懷疑。

我其實最想挑那個演過保安的小夥子下手,一來相對於那個女孩,我應該更容易接近並且潛入他的房間,二來,我的確覺得這小夥是個雛兒,鬥爭經驗和應變能力都是他們之中最弱的,可是陰差陽錯的,最終我還是在那女孩房間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