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瞥了周雨萱一眼,依舊是淡淡的對我說:“等她醒來你問她不就清楚了?她現在正在服用美沙酮替代治療,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她又沒販毒,我不可能把她抓起來。”
我說好,就算她吸毒和你沒關係,但我怎麼和你說的,魏恒還沒抓到,你應該知道她現在還很危險,你保護過她嗎?
李驍對我咄咄逼人的質問弄得也有些火,他甩了甩包說:“我告訴你,第一,警察不是你家的私人保鏢,有很多案子要辦,有很多人需要保護,不單單是你張佳琪和周雨宣,第二,我不再把警力放在周雨宣身上,自有我的理由。”
我接過他的話茬反問道:“有什麼理由?你倒是說來聽聽,是不是現在她的命提不起你的興趣了?”
李驍有些不耐煩地說:“好了,我不和你鬥嘴,這裏不方便,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我看了看熟睡的周雨萱,依然不忍就這麼離開她,哪怕隻是一會兒,我害怕她隨時會醒過來,我突然覺得如果就這樣留下她一個人,她也會像劉默一樣孤獨的死去,我搖了搖頭說,我哪兒也不去,你看著辦吧。
李驍似乎對我的表現很是失望,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我說:“你呀,以前還覺得你是條漢子,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婆婆媽媽、兒女情長的,不知道上麵是怎麼用上你的。”
我沒有理會李驍,坐在床沿上默默的看著周雨萱鼻翼煽動,李驍站起身走到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又轉身回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真的以為周洋就僅僅是虐屍那麼簡單?他到目前都還沒被檢察院起訴你覺得很正常嗎?”
說完,不等我反應,他咚咚咚的邁步出了房間。
周洋?這個直接導致我失去劉默的人,我都快要忘掉了,李驍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這家夥弄走了劉默的遺體,而緊接著魏恒就策劃了辱屍嫁禍的好戲,難道他們真的就隻是萍水相逢?
我前麵就曾懷疑過,但那天李驍不是告訴我在周洋那裏再挖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如果這些真周洋有一定的關係,那李驍的謹慎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周雨萱是周洋的妹妹,在這裏討論案子的確是不合適。
李驍很聰明,他簡單的一句話,就在和我的博弈中化被動為主動,現在,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他問個清楚。
這個晚上我整夜都沒合眼,不是我非要矯情的守著周雨萱,而是我真的毫無困意,我不知道周雨萱在酒吧喝了什麼,她呼出來的味道似酒非酒,有一種怪怪的酸味,但既然是艾米和她一起去的,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她凹陷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痛苦抑或是不正常的歡愉,隻是微閉著眼睛,除了臉色不太好,表情還算正常。
周雨萱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準確的說她當時還沒完全清醒,隻是翻了個身,右手在鼻尖上胡亂的撓了一下癢,見她有了較為明顯的動靜,我再無法淡定,俯下身子輕輕的喊了一聲:“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