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和於卓點頭表示讚同,我繼續說,先做個假設,如果對方的目標是王軍或是於卓,那他最少要能從徐睿的死中得到好處,要麼是要看到王軍或於卓對徐睿的死痛不欲生,要麼就是徐睿的死會給王軍們造成莫大的損失,顯然這個也說不通,王軍和於卓與徐睿隻是泛泛之交,他們聚在一起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

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其實就是衝著我來的,我對王軍和於卓說:“我的手機隻有你們倆、周雨萱、還有我家老頭老太知道,前幾天還告訴過一個盧南的女人,如果他要示威,隻有從你們這些人口中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所以殺害徐睿後給狼牙你發短信就好理解了。”

王軍提醒我說:“老貓,那你好好想想,誰和你有這麼大的仇?”我正準備開口回答王軍,於卓冷冷的說:“如果真有這麼大的仇,為什麼不直接做掉你,反而要費這麼大的勁折騰?要知道,當初有人向我買過你的命,你這種毫無防備的作風,要狙你也不是辦不到的事。”

我不自覺地點頭沉吟,是的,這是一個矛盾,如果對方真的是要對付我,直接做掉我不就得了,為什麼要去殺徐睿呢?

我不止一次的分析過與我有過節的人,我能記起的人實在有限,從個人的角度去考慮,我一直認定周洋和程飛是最有可能的兩個人,程飛上次當麵否定了我對他的懷疑,而周洋不是也進去了嗎?難道是他再一次的報複?

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是我步步相逼才導致了他的妹妹把他送進了大牢,但,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我一直來忽略他了,他就是那個叫“亨少”的年輕人。

我一直把他當做是一個不太重要的人,我以為他隻是周洋或程飛找的一個替身,現在細細想來,可能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記得當時向程飛提到“亨少”的時候程飛臉上閃爍過一絲驚恐,連程飛都恐懼成這樣的人物,該不會隻是周洋的替身這麼簡單。

可我實在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個黃毛小子,但不論是周洋還是“亨少”,抑或是其他人,如果目標真的是指向我的話,那或許他的報複不單單是讓我死那麼簡單,他的目標似乎是要讓我生不如死,要我慢慢的品嚐痛苦的滋味。

本來我是準備如果再想不出其他好的辦法,就以匿名的方式向警方透露一些徐睿案子的可疑之處,以便讓警方不要草率的結案,但我還沒有處理好徐睿的事情,又一個電話把我徹底的驚醒了。

周雨萱在電話裏哭得很驚悚,我隱約能聽到她牙齒打顫的聲音,起初我以為是冷的,但一聽內容,我才明白那牙關的顫抖是被嚇出來的。

周雨萱說她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好像是一截血淋淋的指頭,她當時被嚇壞了,甩掉包裹後就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然後把自己鎖在家裏報了警。

後來聽警察說,包裹裏是一段貓的爪子,還有兩顆被貓血染紅的彈頭,現在她就躲在艾米的家裏,她帶著濃濃的祈求味道在電話裏說:“你能不能過來,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