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還在裏麵,那他會不會依然有能量操控這一切呢?我不敢妄加揣測,我現在反倒希望對方有所行動,隻要他有動作,我就有機會抓住他的尾巴。
不過我又有些為自己的想法不齒,利用周雨萱做誘餌的確有些殘忍,我突然發現,現在的張佳琪已經和個娘們沒有太大的區別,以前果敢灑脫,現在卻時時糾結在一些旁枝末節上左右為難,我到底是怎麼了?
以前和周雨萱同處一院也呆過月餘,甚至更親密的行為都有過,所以這次一起在艾米家過夜也就顯得不那麼尷尬,隻是我說我睡到客廳沙發上,而周雨萱則堅持讓我睡她的床,她睡到艾米的房間。
周雨萱說完不由得我反駁,說了聲“晚安”就走進艾米的房間關上了門。
我苦笑著望著緊閉的門想,原來周雨萱也是個倔強的家夥,可是她還不太了解我,我也是個執拗而驕傲的男人,我二話沒說,抱頭躺在了沙發上,仰頭剛好看到周雨萱的房間敞著門,空蕩蕩的露出落寞的光。
或許是因為連日發生的這些事情的困擾,又或許是對於新環境的不適應,我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迷迷糊糊的似乎睡著了,又似乎一直清醒著,因為我幾乎能數得清在艾米房間的周雨萱翻過幾次身,歎過幾次氣。
一個電話鈴聲響起,我依稀聽到周雨萱在房子裏麵說了聲“不可能”,之後就是悉悉索索的響聲,好像是在穿衣服,我正想著周雨萱是不是有事要出門,突然門鈴響了,半夜三更的周雨萱要會客不成,我起身兩步走到門口,伸手預備開門。
突然,我隱約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外麵靜得太不尋常,貓眼望去,竟然一片漆黑,如果是正大光明的來客,聲控燈不可能沒有反應,我下意識的側身門口,準備給來者一個措手不及,拉開門的一瞬間,隻聽背後周雨萱大喊了一聲:“別反抗!是警察!”
我硬生生收住彈出半程的腿,隻感覺一陣涼風從微微張開的門縫襲來,隨著是一聲低沉的怒喝:“靠牆!雙手抱頭!”
我背對著門抱頭的時候,看到周雨萱手足無措的站在客廳裏,我能感覺到有人魚貫而入,很快,我就被他們摁在了牆上,手上戴上了冰涼的手銬。
雖然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從周雨萱的眼神裏,我看出來了,她早就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果,隻是,在我被一個便衣男子粗魯的撐起下巴的時候,我看到周雨萱並沒有太多的喜悅,而是露出一種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呆呆的注視著被逼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我。
我聽到背後有人在向上級彙報:“抓到了,抓到了!對,沒人受傷。”
聽到這一句話,我突然很後悔剛才沒有反抗,難道周雨萱口中的恐嚇包裹事件根本就是一個騙局?是她和這幫子人演的一出請君入甕的好戲?
後麵有人粗暴的推著我出門,而我卻堅定地踩著地板,倔強的扭著頭對視著周雨萱,右側押我的一個胖便衣先是用手扳我的頭,試圖讓我把頭轉向門外,以便快速離開,在幾次無果之後,他突然掃過右手,我的臉被他手中冰冷的手槍重重的砸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隻聽周雨萱尖銳地哭喊著:“你們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