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他們三個是接到我在周家別墅的電話後開始來饒城找我的,徐睿回來前我們就已經商定好了下一步的計劃,於卓替我繼續到周家別墅盯梢,我和王軍留在饒城,先找到程飛,然後再從他那裏探尋周洋的去處,采購單我也交給於卓去置辦了。

我一邊搓洗著身子,一邊想,和王軍背靠背的戰鬥,現在我不再孤單。

洗完澡,於卓還沒回來,徐睿見我一出浴室,趕忙把飯菜端了上來,和徐睿相別這麼久,這次重逢至今我也沒有好好的和她說說話,現在她就坐在我的對麵,很細致地看著我扒拉著飯,而我,曾經有許多許多的話,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除去許多矯情的問候,我還想問問徐傑的情況,我還是不太相信徐傑會如此害我,或許他對這個驚天陰謀根本就不知情,隻是被他們利用了,如果是這樣,我會很釋然,我寧願當時挨上他幾腳,再斷上幾根骨頭,畢竟相比於朋友出賣的心痛,身體上的疼痛都算不得什麼。

可徐睿終究是徐傑的妹妹,他們兄妹相依為命,我真能卑鄙的利用徐睿去找到徐傑嗎?

縱使我感情上有多少的不情願,可我和王軍於卓製定的方案不能在我這第一步就有了變通,我吃完飯,抬頭望著徐睿說,我們要做點事,你在這不方便,你收拾一下去徐傑那吧。

徐睿收拾著碗筷不說話,走到廚房門口,她回過頭來說:“這就是你最想對我說的話嗎?”

我站起來,跟著她進了廚房,她把碗筷放進衝洗池裏放著小水漂洗,我靠著門依舊偽裝成一幅淡漠的樣子說,我們要去尋找劉默的死因,你在我們這裏不合適,還是回去吧。

以前的徐睿乖巧懂事,公司在她的打理下運行得井井有條,我說的話也從不執拗,是好是壞她都會言聽計從,可今天我就怎麼也說不動她,隻要我一提讓她離開這,她就沉默著不說話,要麼是幹活,要麼就發呆,反正對我的提議她就當沒聽見,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為她還會如以前那麼乖巧的點點頭,輕“嗯”一聲,溫順的離開。

我無計可施,別看王軍是個粗人,沒多少墨水,有時候做起事情來,反而沒有我這般的拖泥帶水,他走近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徐睿說,告訴我徐傑住在哪裏?老貓想和他敘敘舊。

徐睿這才願意再一次的回過頭來,目光從王軍那掃過來定在我的身上說,不趕我走了嗎?那我帶你去。

沒看出徐睿還是個急性子,說走就要走,我說等等,等小於回來再說,徐睿的心情似乎因為王軍簡單的一句話好了許多,笑著拉著我的手往洗漱間走,把我推到鏡子麵前說,乖乖的站好,我給你刮胡子。

我突然很不適應和她這麼親密,或許對於徐睿來說,我們曾經早就有過更親密的肌膚之親,現在用手在我的臉上撫摸胡渣的動作則再自然不過了,可我卻是很不舒坦,似乎這般的曖昧會加劇我對劉默的愧疚,有一種心理疾患叫愛無能,我看我現在就是這樣了,不過我還是沒有過份的抗拒,任憑她柔軟微香的手在我的下巴和鬢角摩挲,直至她滿意的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