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奪妻之仇必要報(1 / 2)

當年我搞這個公司的時候真可謂是內褲都壓進去了,說實在的,在部隊幹了這麼些年,大學學的那點東西早毫無保留的還給老師們了,從城建出來為了後半生的溫飽我真是頭發都愁白了,要知道,我那時房貸都還沒還完。於是乎活到一把年紀第一次舔個臉四處借錢,向同學借我丟不起這個人,向親戚借,我又怕老爺子丟不起這個人,於是把目標定在了戰友身上,剛開始的時候臉皮薄,隻要看對方稍有猶豫立馬就鳴鼓收兵,最後還是劉默在娘家親戚老鄉的借了20萬勉強開張。初期為了打開市場,我各家醫院的跑,酒喝得冒汗都是五糧液,尿尿亦成劍蘭春,臉上堆著職業的假笑,嘴裏說著自己都惡心的奉承話,結果依然一根毛都沒賣出去。最後還是在一次回鄉過年的時候,老爺子醫院的一幫中層幹部來家拜年,酒過三巡,一個姓吳的主任道破玄機,說是推銷試劑儀器和推銷藥一樣,要麼你舍得票子,要麼你就要舍得馬子。錢和女人真是無往不利的武器,我公司那群花枝招展的婆娘就是那年招進來的,網撒下去後2個月就有了收成,合約一單接一單,年終盤點,又一個百萬富翁就此誕生。

今年什麼都變了,自從認識李梅開始,黴運就一直沒有斷過,李梅榨幹了我所有的精力,以至於公糧上繳得甚是勉強,於是催生出了與劉默的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華維的斷約,徐睿的車禍,最悲憤的是周洋還張牙舞爪地揮舞著鋤頭,直至牆倒人傷,離婚散場。公司基本上沒心情管理,快到年底了,銀行和試劑廠商的欠款都擺上案頭,我抱著一堆單據冷笑,老子家都沒了,錢算個屁?

公司的轉讓和離婚一樣迅速,馮老二早就對我們公司的生意和女人虎視眈眈,審計過後立刻就辦理了法人變更。當我抱著電腦離開的時候,曾經宣誓效忠的劉威葳就像看到了一坨腐敗的大便,一臉的鄙夷與不屑。

我走出大廈,保安顯然還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了,依然熱情地給我拉開車門,我把車直接開到了王軍家,剛熄掉火,王軍的女兒丟丟就歡快地撲了過來,我把丟丟扛到肩上,邊走邊問:“丟丟怎麼今天沒去上學啊?”

丟丟天真的說:“丟丟生病了,爺爺說可以不用上學。”我說丟丟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丟丟掙紮著付在我耳朵邊說:“老貓伯伯,丟丟沒有生病,丟丟騙爺爺的。”

丟丟是我看著長大的,可能是我和劉默多年不育的緣故,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丫頭,每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看看她,和她說說話。丟丟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尤其對我,似乎比他爸還親,每次我要走的時候總是抱著我不撒手,這很讓我心疼。

老遠,我看到王軍在場子裏和一個工人在扛貨,我把丟丟放到地上,示意她回屋去,丟丟一蹦一跳地進了屋,我回到車裏,給王軍打了個電話。

王軍坐進來的時候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學生,惶恐又忸怩,我一直沒有問王軍殺人的具體詳情,不是我不好奇,隻是我不知道清楚真相後我該怎麼辦,這不是小事,我還沒有覺悟到可以做到大義凜然地去告發他,既然做不到,就不如當什麼都不知道。我燒上兩根煙,遞給王軍一根說:“那事做得幹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