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人以某種形式參與的
那些作品這一駭人聽澗的強製措施甚至對死人也不放過,萊比錫音樂廳前的
②
門德爾鬆立像被拆除了,此舉激怒了世界上所有音樂界的朋友。這條禁令一
下,對我來說,我們那部歌劇的命運也就完了。我似為裏夏德施特勞斯自
然會放棄和我繼續合作而和別人另:搞一部作品。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他
給我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相反,倒是他提醒我,說我應該為他的下一部歌
劇準備歌詞,因為他當時正在為第一部歌劇配樂。他表示,他並不想讓任何
一個人禁止他和我合作。我不得不坦率地承認,在整個事情發展過程中,他
一直對我恪守朋友的忠誠。當然,他也采取了一些預防措施,但對我來說自
然是格格不入—他接近權貴,常常和希特勒、戈林、戈培爾晤麵,當富爾
①
特溫格勒 還在公開對抗希特勒的時候,他竟接受了納粹的國家音樂局總監的
任命。
他那種公開投靠的行動,對當時的納粹分子來說是舉足輕重的。因為當
① 加米施 (Garmisch):今西德一地名。
② 門德爾鬆(Mendelssohn Bartboldy ,一八0九———八四七,德國作曲家。猶太人。少年時即與歌德交
往,受其思想影響,一八四三年創建德國第一)所音樂學院於萊比錫。作品結構工致,旋律流暢。第三、
第四交響樂及 《赫布裏寬島》序曲尤為著名。
① 富爾特溫格勒(WilbelmFurtwangler,一八八六—一九五四),德國著名指揮家。一九二二—一九四
五和一九四七—一九五四任柏林樂團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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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但最優秀的作家們,而且那些最著名的音樂家們都憤怒地對納粹分子嗤
之以鼻。那些與納粹分子沈瀣一氣或投奔納粹的少數人,在那些最廣泛的藝
術家圈子裏不過是無名小卒,在那樣一個難堪的時刻,這位德國最有名氣的
音樂家竟公開倒向他們一邊,從粉飾現實的意義上來說,它給戈培爾和希特
勒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好處。施特勞斯跟我說過,希特勒在維也納流浪的年代
② ③
裏,就用自己通過某種方法辛苦掙得的錢,去格拉茨看過 《莎羅美》的演
出,希特勒很尊敬他;當時,在貝希特斯加登的所有節日晚會上,除了瓦格
納的作品之外,幾乎隻演唱施特勞斯的歌曲。但不同的是,施特勞斯和納粹
共事,是有很多重要打算的。對他任何時候都真誠、執著信奉的藝術唯我主
義來說,哪一個政權對他都一樣。
他曾作為宮廷樂隊指揮為德國皇帝服務過,曾為皇帝的軍樂配曲,後來
又作為維也納宮廷樂隊指揮為奧地利皇帝服務,在奧地利和德意誌共和國,
他也曾是受歡迎的人。他如此奉迎納粹分子,還出於和他生命攸關的利益,
用納粹的話來說,他負有一筆巨債。他的兒子和一個猶太女子結了婚,他肯
定擔心,他最最喜愛的孫子們會被當作廢物排斥在校門外;他的新歌劇受到
了我的牽累,他早先的歌劇又受到非“純雅利安種”的胡戈馮霍夫曼斯
塔爾的牽累,他的出版商是一個猶太人。他覺得,給自己找一個靠山是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