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殯,以及其他一切與此有關的爭執也就輕易地一筆勾銷。兩位死者的

棺材被悄悄地送到了阿爾茨台騰,並排埋葬在那裏。一直好看熱鬧的維也納

人失去了一次大好機會,他們也已開始忘卻這一悲劇事件。再說,在奧地利

① 一六二二年開始在維也納興建的方濟各會教堂墓地曆來為哈布斯堡皇室的傳統陵寢。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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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通過伊麗莎白皇後和魯道爾夫皇太子的慘遭暗殺以及皇室各種成員不

體麵地出逃,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想法:那位老皇帝在他的多災多難的家族曆

經磨難之後,仍將寂寞而又堅強地活下去。再過幾個星期,費朗茨費迪南

的名字和形象將會從曆史上永遠消逝。

可是,過了大約一周以後,報紙上又突然開始爭論起來;而且各報紙的

調門愈來愈高,時間又完全一致,這就使人覺得絕非偶然。塞爾維亞政府受

到指責,說它默許了刺殺事件。文章的一半是暗示奧地利對本國—據說十

分受人愛戴—的皇儲被刺絕不會罷休。人們不能擺脫這樣的印象:正在準

備某項國際法律行動。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戰爭。無論是銀行、商店、還是私

人,都依然如故。這種和塞爾維亞無休止的爭吵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

們大家所知道的塞爾維亞,不就是因為它出口生豬而簽定了若幹貿易協定

嗎?我已整理好箱子,準備到比利時去看維爾哈倫,我的稿子正寫得順手;

躺在石棺裏的死了的皇太子跟我的生活有什麼相幹?夏天從來沒有這樣美

過,而且看來還會越來越美。我們大家都無憂無慮地看望著世界。我今天還

清楚記得,我在巴登的最後一天和一位朋友走過葡萄園時的情景。一位種葡

萄的老農對我們說:“象今年這樣的好夏天,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過了。

如果天氣一直這樣好下去,那麼我們今年的葡萄收成將會比任何時候都好。

人們將來還會想到今年的夏天!“

不過,這位穿著藍色酒窖工作服的老頭自己不知道,他說了一句千真萬

確的活。

在我每年到維爾哈倫的鄉間小別墅作客以前,我要先在奧斯坦德 附近的

海濱小浴場勒科 (Le Coq)度過兩個星期;當時在勒科也同樣是一片無憂無

慮的氣氛,度假的人有的躺在沙灘的帳篷裏,有的在海水裏遊泳;孩子們在

放風箏;年輕人在咖啡館前的堤壩上跳舞。來自各國的人和平相處在一起。

尤其可以聽到許多講德語的人,因為鄰近的德國萊茵蘭年年最喜歡把自己度

暑假的遊客送到這比利時的沙灘上來。唯一的打擾是大聲叫喊的報童,他們

喊著巴黎報紙上的嚇人標題:“奧地利向俄國挑釁”、“德國準備戰爭總動

員“,以兜售報紙。我看見那些買報紙的人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不過,那

也總是幾分鍾的工夫,再說,我們多年來早已了解那些外交衝突,它們總是

在變得嚴重的最後時刻被順利解決。為什麼這一次不會這樣呢?我看見那些

買報的人半小時以後重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