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說信息量的持續增長會對個人產生“麻醉”作用嗎?是不是因為有許多東西要學就會使人麻木遲鈍呢?作者認為,這種“信息超載”現象甚至可能對我們有一種更壞的影響。我們可能達到一個階段,到那時對於一個問題隻能接受或吸收信息,而沒有適當的解決問題的能力。關於學科及其特定的方法,作者提出,不同的學科運用不同的方法。如果一門學科的方法不是批判地應用於另一門學科中,就會出現混亂。用一般術語來說,曆史學家是一門叫做曆史學的學科的成員,化學家是一門叫做化學的學科的成員。這兩個研究團體有不同的範圍,運用不同的方法,此外還有一個不同之處:一般說來,化學家、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都同意組成他們研究範圍的因素,而曆史學家則不然。
作者認為,哲學、社會學和曆史學在共同作為同功學科(synoptic disciplines)方麵都是相似的,即在一種特定的情形之下,它能夠用來評價其他活動。你可以有社會學、哲學,或從數學到傳統工藝的任何事物的曆史。哲學是許多學科之母。在所有的學科中,它可能是範圍最廣泛的。哲學有遍布於各個方麵的的研究領域,像宗教哲學、曆史哲學和科學哲學都屬於它的範圍。除了理論頂峰之外,哲學還有一個建立在本國生活準則和常識上的牢固基礎,而且說明它如何通過一項行動逐漸變得越來越專業化了。
作者指出,一定的學科劃分為“硬科學”和“軟科學”,這些不僅影響社會關係,而且也影響學科之間的信息流動。“硬”具有精確與嚴格的涵義。作者認為物理學是“硬科學”,而政治學則是“軟科學”;化學比地質學“硬”,社會人類學比經濟學稍“軟”;信息科學比圖書館學“硬”。這種情況下的“硬”並非一定指學科的相對難度,而是指不同的主題內容類型和社會關係性質。作者認為,硬科學與軟科學的區別主要是在製約承載主題內容陳述的符合使用規則上。符號一定要涉及可理解的或實體的事物。藝術符號表達深厚的感情;科學的全部符號主要地表示真實世界的事件。由於關係模式緊密交織在一起,因此新概念必須同已經建立起來的代表我們已知的那些現象的符號集合相聯係。
作者解釋說,自然科學有高度的“一致性”,而心理學則沒有。弗洛伊德學派(Freudians)的信徒、行為主義者和格式塔(Gestalt)熱情讚助者都以一種特別方式看待心理學。馬克思主義者和基督徒研究英國的曆史,就會有不同的形式。圖書館學和信息科學有著同樣的問題,人們對學科範圍的方法沒有一致的看法。過去曆史學家對湯恩比(A·Toynbee)有一種普遍性批評,認為與其說他是個史學家,倒不如說是個神學家更合適。這意思是說,他用的方法是神學的而不是曆史學的。因此規律、法則之間的區別是至關重要的。雖然一門學科的符號和規則沒有經過仔細思考是不能夠移植到另一門學科的,例如人們不能把化學的規則運用到文學中,而對物理學家來說,一首詩歌可能就是簡單的“噪音”。每一學科都有感知、認識現象的特殊方法。如果一個經濟學家考察教育,他會集中傾向於資源上;森林專家、植物學家和藝術家都會以不同的方式看待一棵樹。當科學家提出為什麼石蕊試紙變紅時,他是在問:在什麼情況下藍石蕊變紅。當史學家提出為什麼布魯特斯(Brutus)刺殺凱撒(Caesar),他是在問:布魯特斯所想的是什麼,以致使他去刺殺凱撒。對他來說,最終的原因是思想、渴望和野心。
精彩語錄
1、從記錄的角度來看,信息可以包含在任何事物之中,如人們據以說話、書寫、作曲、製造、印刷及其它信息交流的媒介物。
2、本質上,信息涉及一組有組織的符號,任何一個符號的意義不能同其他符號之意義矛盾,而且支配其關係的規則也不產生邏輯矛盾。
3、信息必須有某種“運載工具”來載運,而且還必須有一個基本屬性——可識別性。換而言之就是,信息必須能夠從背景中區別出來。
《混沌:開創新科學》
作者:詹姆斯·格萊克(美)
成書時間:1988年
推薦版本:上海譯文出版社1990年版
【作者簡介】
詹姆斯·格萊克(James Gleick,1954-),自由撰稿人,現居美國紐約市,曾多年擔任《紐約時報》的編輯和首席科學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