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以為’。”他覺得跟這些人浪費口舌真是蠢透了,“這是事實,我確實支配著世界。”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我隻想問一個技術性的問題。”一直沒吭聲的亞曆山大弱弱地舉手,“你剛才提到‘植入’監視器,那是什麼樣的?和我們戴的這些耳塞電腦一樣麼?”
“沒這麼精巧。”他摸了摸自己耳朵上掛著的那個迷你計算機,“這個要先進的多,我想大概領先我們的科技一百年左右吧。但是原理應該是差不多的,計算機截取我們的腦電波信號,它能夠‘閱讀’我們意識、潛意識和無意識裏的一切信息,至於能不能讀懂並且產生反應是另一回事。這就是我們能跟電腦溝通但它不會亂插話的原因。監視器主要截取從眼部和耳部傳入電腦的信號,因此它沒有這麼複雜。”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個更加全麵的監視器。”亞曆山大心灰意冷地總結道,“不僅我們看到的聽到的被監視,連我們腦子裏想什麼也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樣說也不錯。”彼得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怎樣的錯誤,“似乎我徹底摧毀了團隊的士氣。”
“哦,沒那回事。”席爾瓦又抱了抱他,“你讓我們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現在我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個該死的無限世界了。”
雪國列車9
公開處刑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柯蒂斯和那個小跟班埃德加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埃德加到處收集鐵質圓筒,其他人用繩子將它們綁起來,連出一條可以一次性卡住三個閘門的障礙物。柯蒂斯則去找了毒品販子,用蛋白質磚換取一種名為“巨龍”的致幻劑。巨龍看上去像是擦台球棒用的小方塊,中間有處原型的凹陷,銅綠色的,隻要聞一下就足以讓人產生幻覺。據說這種毒品是用工業廢料製成的,易燃易爆,彼得記下了這個特點,可惜他沒有足夠的蛋白質磚來購買巨龍。
他回到小隊的保密空間,打算和他們分享這個發現,但隊員們似乎正在為了其他事而爭執不休。
“發生了什麼事?”彼得問道。他注意到安德似乎成為了爭論的焦點。
“我要參加起義!”斯科特高聲喊道,“我是小隊的一員,憑什麼把我排除在外?”
“革命總是伴隨著流血犧牲,如果他們遭到鎮壓了、發生流血衝突了怎麼辦?”克勞德聽上去是在回答斯科特的問題,卻是朝著安德說的,“你難道要讓這麼小的孩子走上戰場嗎?”
“斯科特已經十三歲了,我們應該尊重他自己的選擇。”克勞德的觀點對安德來講無疑是荒謬的。他的這個弟弟十二歲的時候就是國際聯合艦隊蟲族遠征軍的最高指揮官了,不到十三歲就獲得了司令軍銜。彼得看著他們,對克勞德不合時宜的人道主義感到可笑。
“他‘才’十三歲!”法國人強調道,“他根本沒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安德稍微皺起眉頭,“我想他有沒有辦法對自己負責並不是由你說的算的。”
“沒錯,我已經足夠大了。”斯科特叫嚷著。“你們都讓安德加入了,為什麼我不行?我更高,更強壯,更有力氣,在戰場上存活的機會更大,為什麼不讓我加入?”
其他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最後席爾瓦站了出來,“安德,不管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那都是錯誤的,他們是在虐待你。小孩子不應該參與到戰爭中,這不在於你們是否高大強壯,而在於你們的內心,你們的心智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