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他們都一樣,是一個人 。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尹鳳書單手掐住老花的咽喉,慢慢使力,老花雙腳離地被他掐至半空,臉都漲成了豬肝紫,喉管裏發出咯咯的聲響,尹鳳書鬆手,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花坐在地上,雙後抱著咽喉不停的咳嗽,雙腿像灌滿了老醋一樣酸軟,一絲絲流失了力氣。
濃霧裏高挑豐秀的身影踱到麵前,纖白細長的手指搭上老花手腕,低柔沙啞的聲音是蜂蜜裏拌上了砂糖:“多少年,你總是不改,一見他就非逼他對你動手。”
“你們怎麼就不管他,我看這病越發重了。”老花的話語裏有濃重的鼻音,一下子變成了受委屈的孩子。
“橫豎是病著,由他鬧吧!你沒有看見他現在快樂了,有笑模樣了嗎?那些年就是個活死人。”
“可那個孩子…….,你們不該這樣利用他,犧牲他。”
“花一宵,你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長進呢,誰利用誰,誰犧牲誰還不一定呢。那孩子是個好孩子,我也喜歡他,但願他是一心對他的,也許這一次會有個好結局。”
“絆絆…….。”老花借力起身,伸手把絆絆摟在懷裏“你哭了嗎?”
雁潮躺在床上,腦子裏一直翻騰老花和尹鳳書剛才的對話,看樣子他們很熟悉,而且似乎有不為外人道的秘密,難道大叔也和老花有一腿?想到此,雁潮給了自己一巴掌,就知道想歪的,怎麼可能呀,大叔那樣的人,對了,剛才大叔很生氣,生誰的氣,老花叫自己雁潮他也不奇怪,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樣,唉,怎麼這麼亂!雁潮抱著腦袋在床上滾來滾去,尹鳳書進來就看到某人小狗打滾的樣子。
“幹什麼,都一把年紀了,還學小孩子滾喜炕?”雁潮溫柔的大叔又回來了。
“我給自己滾喜炕總成了吧。”雁潮說完就後悔的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暖黃燭光裏,尹鳳書含笑坐在床邊,自己一身紅衣坐在他身邊,真像新郎和新娘。
小混蛋低頭紅臉煮餃子一樣翻騰著誰是新郎誰是新娘這點兒事,雖然無數次大叔高高在上的事實撞擊著他,最後雁潮還是薄弱的認為自己是新郎,至於理由----不挑食好養活算不算?
“想什麼呢,小柒?”尹鳳書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語氣裏全是甜死人的寵溺。
“我是新郎。”雁潮偷偷摸摸的小心思被人打斷,心裏想的衝口而出。
“新郎?”大叔一臉的迷惑。
雁潮幾乎想把臉埋進被子裏,又怕把被子燙個窟窿。哼哼唧唧沒話找話想把這個混亂的局麵唬過去。
“大叔,你一身寒氣快上來暖暖,我的毒快要發作了。”
“嗯,知道。”
“大叔,你和老花認識?”雁潮滾在尹鳳書懷裏裝作不經意的問起。
“多年前曾有過交集,今日敘敘舊。”
雁潮本想再問,可身上的劇痛已然來襲,他哼哼慘叫:“大叔,又來了,你一掌把我打暈吧。”、
“來,吃了這個。”
尹鳳書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兒,倒了一粒黑色的丹丸到手裏,給雁潮填嘴裏,藥丸隨津液化開,苦不堪言,雁潮把臉皺成包子褶。
“大叔,這什麼,好苦。”
尹鳳書倒了水喂到雁潮嘴裏“這是止痛的,你吃了就不痛了。”
果然,要很快就起了作用,雁潮隻覺周身麻痹,但真的不那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