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點了點頭,我把蒙在鏡子上的紅布完全打了開,我趕緊站到了一邊,不去看那鏡子裏的影像,倒是鵬哥馬上就彎著腰把頭湊了上去,看那鏡子,果不其然鵬哥也被那鏡子裏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馬上一直腰說了一聲,我草!
我站在旁邊有些得意的說,咋樣鵬哥,這鏡子有點邪門吧!沒想到鵬哥不屑的笑了一下說,有啥邪門的,這就是鏡子的這半麵不平,照出的人才走了樣,你膽子太小,這玩意兒也害怕!說著鵬哥就坐了下來,把這銅鏡拿在手裏仔細觀瞧,我看鵬哥這麼鎮定,再一想鵬哥的話好像確實有些道理,就坐在了鵬哥身邊,一起瞅那銅鏡。
鵬哥一邊仔細的看著那鏡麵,一邊用手指著跟我說,這鏡子這半麵的鏡麵不平,就跟那遊樂場小孩們照的那哈哈鏡似的,所以這半麵的人臉就走了樣,我聽鵬哥這麼一解釋就明白了,就忍不住也伸著脖子去看那鏡麵,誰知一看鏡子裏鵬哥那詭異的半邊臉還是給我嚇的趕緊縮了回來。
鵬哥也忍不住一邊搖頭一邊說,這鏡子照出的人確實有點嚇人,不過我倒是有一點想不明白。我就趕緊問鵬哥,鵬哥你哪不明白?
鵬哥一邊嘬著牙花子一邊說,這鏡子一般來說都是為了人整理衣冠用的,這鏡麵的半麵這麼不平,照理說在剛做出來的時候,那做鏡子的師傅就會把這東西給砸了,不會留著,一是賣不出去,二是丟手藝,所以我就有點想不明白這鏡子做成這樣咋還會留著呢,難道說這鏡子不是為了人整理衣冠用的,有別的用處?
我聽完鵬哥的這番話,後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因為這鏡子似乎還真不是整理衣冠用的,那老女人剛才還說過,那王七和皮包骨想用這鏡子害死她,想到這兒我就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恩,有別的用處。
鵬哥一聽我這麼說馬上挑起了眉毛看著我說,喲,你還知道了?那你說說吧,這鏡子還有啥用處?
鵬哥這麼一問倒給我問楞了,我也不能把那皮包骨和老女人的事兒告訴他,所以我就有點尷尬的說,我哪知道啊,我就是覺得鵬哥您說的有道理,肯定是像您說的,這鏡子有別的用處。鵬哥這才白了我一眼繼續看那銅鏡,估計他剛才是尋思我一個對古董沒研究的門外漢比他這專注古董幾十年的還懂了,有點不高興了。
鵬哥把銅鏡翻了過來,仔細的看著,我也跟著鵬哥一起看,可是我看了半天就覺得那後麵就是普通的花紋,也沒啥特別的,就懶的跟著看了。
誰知鵬哥看了一會兒就皺著眉頭用手一直摸銅鏡後麵的一小塊帶花紋的地方,我問鵬哥發現啥了,鵬哥就說,這塊的花紋紋理不太對,好像裏麵還刻著別的東西。
鵬哥就轉身從他脫在床上的上衣裏麵拿出了一副眼鏡,然後戴上了眼鏡看那一塊花紋,我的好奇心也被鵬哥說的那花紋裏刻的東西勾了起來,就跟著一起看,鵬哥看了會,臉色突然變了跟我說,老弟,這東西好像還真有點說頭,我一聽鵬哥這麼說,就問他,鵬哥咋的了?
鵬哥就把眼鏡給我戴上了,我戴上眼鏡就盯著鵬哥手指的那塊花紋看,誰知那花紋裏還真的刻著極其細小的字,雖然有些模糊,可還是能清晰的看出來,我一看那刻著的小字,一下子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隻見那花紋裏刻了兩排小字,上麵那一排刻了四個小字,無鬼自來!而下麵的那一排隻有倆個小字,雙生。
我趕緊把眼鏡摘了下來,問他,鵬哥,這是啥意思啊?鵬哥看著那銅鏡,舔了舔幹癟的嘴唇說,我玩古董這老些年了,也沒見過寫這東西的鏡子,估計這鏡子可能真有點邪門,不過兄弟你放心,這玩意兒也就是個心理作用,你隻要不怕就啥事沒用,這外麵不是還用紅布包著麼,就辟邪了。
我咽了口吐沫問鵬哥,鵬哥,真沒事啊?鵬哥就擺擺手跟我說,放心吧,我那墓裏的冥器都收了不少,我家連那死人嘴裏的死玉都有呢,哪有那麼多說頭,都是迷信,你這鏡子雖然表麵不平,還是清末的,值不了啥大錢,但咋說也是個古董,留著吧,還是有點收藏價值的。
我聽鵬哥這麼說完還是有點不放心,就說鵬哥你知道我在這兒就是給人做陪護的,這就是我陪護的那病人給我的,我也不能再放她那,要不我先放您這兒行不?
鵬哥一聽這話不禁楞了一下,但是馬上就跟我說,沒問題,兄弟你放心放鵬哥這東西準差不了,說著鵬哥就把折疊床下麵他那個行李袋拽了出來,然後把銅鏡又用紅布包好,放了進去,我有些不放心的問鵬哥,鵬哥放這能行麼?
鵬哥就大大咧咧的跟我說,你就放心吧,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再說你這麼個破鏡子誰偷啊,丟了算鵬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