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蹤的克拉瑪依鑽探分隊(2 / 3)

一旁的羅大舌頭覺得這事挺新鮮:“這荒漠裏除了沙土就是鹽殼,都旱到一定程度了,怎麼可能有海呢?”

劉江河搖頭說:“我們這裏的海子不是真正的海洋,而是大型內陸湖。”

羅大舌頭趁機賣弄見識:“內陸湖算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叫羅大海嗎?因為我就是在海邊生的,整天看海都看煩了。”

劉江河從來沒離開過大漠戈壁,就問羅大舌頭:“真正的汪洋大海是什麼樣子?”

羅大舌頭為難地說:“這可怎麼形容呢,當然跟荒漠裏這種沉寂的死亡旱海不同,真正的大海冬天像男人,冷酷深沉;夏天像女人,熱情奔放……”他說到這兒就沒詞了,又問劉江河,“你們這地方為什麼要將地下湖泊稱為海?”

司馬灰見劉江河回答不出個所以然,就說:“羅大舌頭你不是在哈爾濱生的嗎?什麼時候又他娘變成海邊出生的了?看在你虛心求教的分兒上,今天我就給你長點見識,你瞧北京有後海、北海、什刹海,其實也都是很小的湖,就是因為元代蒙古鐵騎開疆拓土,將大都設在北京,蒙古大漠中水資源很珍貴,元朝統治者就把城內大大小小的水麵都以海來命名,以表珍視之意。一般水資源貧乏的遊牧民族,都有把內陸或地下湖稱為海的習慣。這片羅布荒漠曾經是絲綢之路的重要組成部分,別看現在成了世界旱極,以前那也是湖水彙集之地,煙波浩渺,水豐草美。”

羅大舌頭根本不信:“你就掄圓了吹吧,這鬼地方還煙波浩渺?”

司馬灰閑得難受,正好借題發揮:“瞧見那幅壁畫了沒有?飛駱駝下邊是座山峰,那地方可是一座藏寶的神山。”

羅大舌頭一聽這話,不免覺得十分好奇,便立刻來了精神:“這山裏藏著什麼寶物?現在還有嗎?”

司馬灰說,這話你得從頭聽,大約在好多年以前,究竟是多少年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了,反正那會兒還有皇上坐在金鑾殿裏,是咱們人民群眾還沒當家做主的時候,在山東日照有家人養了條狗。這條狗遍體溜黑,唯獨兩隻耳朵是白的,它從來不叫不吠,非常馴服,整天就在主人家門口趴著。

你說可也怪了,自從這家人養了這條狗,不過數年,門戶興旺,邪害不生,成了當地首屈一指的大富戶。原來這條狗還真有些來曆,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狗王。《犬經》上有讚為證:“黑犬白耳是狗王,主人得它無憂愁;誰家養得這般狗,金滿樓台玉滿堂。”

有這麼一天,幾個滿麵虯髯的西域商人經過此處,其中一位胡商瞧見街上趴著條狗,就急忙過去仔細打量起來,看後驚呼一聲:“天下至寶,不知誰家養的!”他見附近有家店鋪,就去問店中掌櫃打聽,然後尋上門去找到主人,說:“弟有一言冒犯,敢問此犬可賣否?”

主人笑道:“它是有家有主的狗,如何肯賣。”

那胡商死活賴著不走,說是隻要主人開出價錢,無論多少,他都拿出真金白銀如數奉上。

主人不耐煩了,想打發這胡商快走,就隨口說了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價錢。

誰知那胡商一聽甚覺氣憤,說:“你看不起我們西域胡人還是瞧不起這條狗?怎麼把價錢開得這麼低?我們願意付超出這個數目十倍的價錢,而且我隻要狗腹中的東西,取完之後這條狗還原樣還你。”

狗主人一來好奇,二來貪圖重金,也就稀裏糊塗地同意了,雙方把錢財交付清楚,畫了契約之後,主家就問那胡商:“這狗肚子裏的東西,怎麼會值這麼多錢?”

那胡商十分得意地笑道:“在西域大漠有千裏浮沙,大流沙下邊接著一片稱為黑門的海子,當年的神山就沉沒在了海中,所以那深不見底的海水裏都是無價之寶,但這片海水沒有任何浮力,潛下去探寶的人都會被淹死在其中。而這狗王體內有塊石頭喚作狗寶,隻要取出狗寶,就能帶著它入海取寶並且毫發無傷地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