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徐洪波離婚了,他什麼都沒給我們,也不管我們。我們沒錢,也管不了他!”吳玲聽見周成軒喊出她的名字以後,立刻就爆了一長串話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樓梯太狹窄,周成軒站在上麵,她抱著女兒沒法衝過去,估計早就跑了。
“我十分抱歉這次來打擾你的生活,還給您的家庭帶來了不小的困擾。但是我也是無可選擇了,請您見諒。”周成軒歉意的鞠了一躬,然後努力用最真誠的眼神看著對方。“請容許我說明一下。我這次來絕對不是向您討要徐洪波的欠款,或者利用你們威脅他。我隻是想來詢問幾個問題。”
“您看,我隻是一個人來了。”
看見周成軒確實隻有一個人,而且非常禮貌。吳玲一直繃緊的肩膀微微放鬆了一點。但語氣還是非常冷硬。
“我沒什麼能告訴你的,徐洪波瘋了,我什麼也不知情。”
“真的嗎?您是他的妻子一定更明白,徐老板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就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您和他住在一起,難道沒有發現他這段時間遇到過什麼嗎?”
吳玲當即就搖了搖頭。“沒……”
但是周成軒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
“請您不要著急一口回絕我。我相信您也對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厭倦了,如果您此刻幫我找到徐老板變化的原因,我想辦法解決,以後也就不會有人再來騷擾你們了。”
聽見這個,吳玲終於低下了眼瞼,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什麼。
周成軒看見對方思考的辛苦,忍不住又提了幾個關鍵點。
“他以前有什麼愛好?除了你們,還有走得近的人嗎?”
吳玲這才好像想到什麼,張口卡了一會兒,才出了聲。
“這段時間就像噩夢一樣,我也不知道洪波是怎麼了,突然就六親不認,還借了許多錢,又不肯還。”
“他以前一向是很好的,從來不出去花天酒地,做生意也很講信用。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迷信,喜歡和那些大師聊天,也沒什麼了。”
聽到這個,周成軒心裏一動,仿佛明白了什麼。
G省是個偏遠不發達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總是迷信和愚昧並存的。他做生意的時候,碰到過不少講究這個的老板。有些特別嚴重的,甚至都要讓大師住到家裏,然後每次出門的方向也必定要算一算的。
當然那個大師後來給他算了大個綠帽,也是全市的笑話不提了。
徐老板如果特別信這個的話,如果他的精神上從醫學角度來說沒有問題,那這種突然的變化,肯定是他深信的某位大師和他說過什麼。
“徐老板有特別要好的大師嗎?”周成軒問。
吳玲這下好像也來了精神,她狠狠點了幾下頭。“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他特別信一個叫武凡大師的人,以前就有過那個人讓我們家四周撒一圈雞血的糟心事。我那時說邪門不讓,徐洪波還狠狠罵了我。”
“我看他是一定知道徐老板的變化了。”周成軒說。
也許是被周成軒說中了,吳玲也恍然大悟了,眼睛一眨,落了幾滴眼淚。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您別著急,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武凡問清楚這件事,如果我能幫忙的話,一定會盡力幫你們的。”
可是吳玲卻擦了擦眼淚,抱著孩子上了兩步樓梯。
“我是死心了……你要是能弄清楚。讓徐洪波還了你們的錢就行了,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