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過往的一切。
爹爹娘親應該是樂意看他們走在一起。
也樂意成全他們的。
“我不習慣將承諾說給別人聽……但是……如果這是你希望看到的,我樂意為你去做。”點了點她的鼻翼,慕卿年淡若的眸光落在了遠方的樹梢上,風雨過後的陽光格外的暖,也格外的刺目耀眼。
若是所有的風雨過後都有這一番晴朗天色,那……過程在艱難,也是可以忍受的,不是嘛。
“樂意為我做?既然你覺得勉強,那還算算了。咦,快到了,我先去探探路,如果氣氛凝重,卿年哥哥你別那麼快進來。”岑鳩薇望了一眼鴉雀無聲的門外,垂眸收斂了嘴角的笑意。
鬆開慕卿年的手,抿著唇,岑鳩薇小步的朝著院子走去,院子裏很雅致,隨意擺放著木質的桌椅,還有一些花花草草。
精致的木雕和浮雕隨意的擺放著,一顆諾大的芭蕉樹上麵長著泛綠色的香蕉,還在生長期,一眼望去,還像是葉子一般。。
枝頭的鳥兒朝著天鳴叫著,靈動的小腦四周張望,泛著剔透光澤的眼轉喲了一會兒,呼的一聲飛走了。
掃了一眼天邊的殘影,岑鳩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都開始出薄汗了。
緊張的不得了……
……
看著屋外鬼鬼祟祟的身影,秦綿打開門,站在門內,看著忽然僵住身體的岑鳩薇,眼底慢慢的浮現溫暖的笑意:“還不快進來。”
還會笑?岑鳩薇看見秦綿的笑容,立刻心放下了一大半,呼,嚇死她了,還以為真的是三堂會審。
“娘親。”岑鳩薇伸出小手,就要抱抱。
“別,別亂伸手。”秦綿看著那裹著紗布的手掙紮著要伸出來,連忙匆匆上前:“不要命了,現在在養傷,你要乖乖的不許亂動知道沒有,不然骨頭長不好,你受苦娘親又該心疼了。”
“知道了娘親,你真好,嘻嘻。”看著秦綿溫柔的眼神,岑鳩薇感覺心裏暖暖的,果然是娘親啊,和爹爹還有哥哥們就是不一樣。
最懂她了。
“不是說卿年那孩子跟你在一起嗎?人呢?”秦綿四周望了一下,沒有發現人,疑惑的望向岑鳩薇:“沒來麼?”
“娘子你怎麼知道卿年哥哥也在?”
“難道不在麼?”秦綿昨日便覺得不對勁,她不是沒有進房,雖然房間比較暗,但是好歹是白日,她豈能不知床榻下有兩雙鞋。
其中有一雙,是男子的款式。
“在是在。”岑鳩薇謹慎的往後看了看,她剛才讓卿年哥哥在後麵等著不要輕易出來,所以現在應該叫他了吧?
“既然在,叫他也進來了。”秦綿蹙了蹙眉,壓低聲音道:“聽說那孩子失憶了,是真的嘛?”
岑鳩薇頷首,她心裏知道這麼點距離,說什麼卿年哥哥也應該聽的到,所以不敢多說什麼:“娘親,卿年哥哥他這麼多年也不容易,你能不能勸勸爹爹和哥哥們,讓他們不要在阻攔我們在一起了,女兒……是真的真的很愛他。”
秦綿摸了摸岑鳩薇的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你是娘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親哪能不懂你,這些年娘親一直跟爹爹和哥哥們協商。但是他們總是陽奉陰違嘴上敷衍我實際上卻做著拆散你們的事情。這次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可是發了一大通的火,你爹到現在都沒進娘親的房門,你覺得他現在有膽子插手你的事情嘛?”
這,是真的?岑鳩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家娘親好脾氣是出了名的,這麼多年,她也沒有見過她紅臉的樣子,她一直心裏想,大概是外祖父是宰相的關係,所以娘親的教養好,素質高,不和人起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