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躇誌登天。
這需要多少時日才能破土重生,又需幾許時日才能結出花蕾,又需多少歲月才能綻放花朵,又需等待多少的年華才能看著樹木增添年輪,這些慘敗也不過是朝朝夕夕的事情,一場風雨就毀於一旦了……
該是送別的時間了吧……
傾城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文無雙,一襲銀袍,俊朗非凡,英氣逼人的身影。那笑容頗有點佻達卻是無所畏懼的神情。那俯仰天下的霸氣,氣吞山河,文無雙的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一手牽著閃電,閃電正在嘶鳴著,就像是在鼓舞著氣勢……
他的頭發墨黑,他的背脊挺直,好像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即使離的這般遙遠,都好似有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席麵而來。
他並沒有言語其他,隻是拜別,便引領著千軍萬馬離開了……
傾城站在城樓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是那般的堅毅,是那般的俊逸非凡,她看著他的背影連同千軍萬馬都被遠處的陰霾的吞並不見,心裏有幾分不可言喻的情緒在翻騰著,她記得他星河燦爛的璀璨,她記得他無所畏懼的身姿和俯仰天下的情懷,她懷念著那屬於她的溫暖,她的目光溫柔又悠遠,她佇立在一片寒風裏,望穿秋水,直至不留絲毫的蹤跡,才低垂愁容轉身離開……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我心共勉隨君側,望君千裏莫忘懷。
文禹城看著那般的傾城,任由風吹亂他的發,他看著消失的文無雙心底不由的散發出一種悲涼,或許那個身影是他想成為的那個形象,而今卻不曾知了,他的堅毅,他的無所畏懼,他的霸氣,他的一切都是文禹城心裏所向往的模樣,怎奈何,這天下誰不想盡在我手,他站在城樓,展開懷抱,似一個懷抱一切的姿勢,浮上一抹奇怪的笑容:“這才是真正的俯仰天下……”
明月送千裏,今夕何夕,霧霾霾,秋風起。
風吹雨成花,青草離離,雨紛紛,寒霜起。
今夜又起了雨,似是悲傷的河流,漫天飛舞,秋離離,冷風飄散,話淒淒。舉傘路旁,人稀稀,夜雨淋淋卻澆不滅醉夢樓裏的買醉,看舞,品酒,論美人的熱情,文禹城,再次步入這沉醉靡靡,餘音嫋嫋的地方,還是覺得這裏是個溫柔鄉,總有能觸動你心裏欲望的地方,雖然他並不是來找樂子,但是總覺得這裏多多少少有些令他留戀的地方,他駐足在門口,看著一片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隻覺得自己或許也有些迷醉,終是收起傘,步入這個天上 人間的地方……
期間身姿柔媚的美人兒穿梭其中,有的舉杯共飲,有的搖曳身姿,他還是不由的笑了,果真是個好地方。他看了看舞台中沒有月嬌,看了看人流中也沒有月嬌,這時,顧盼拍了拍他的肩膀:“禹城公子,在找哪個姑娘呢?”
文禹城,轉身看是顧盼:“你說呢?”文禹城拿出一支翠玉的簪子插進顧盼的發髻裏,顧盼摸了摸,莞爾的笑了:“難怪月嬌這般的喜歡禹城公子,公子是上去見她呢,還是在這裏等她呢,下一支舞就該是月嬌的了。”她捂著嘴,笑了笑:“禹城公子隨意,我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文禹城看了看這間熟悉的隔間裏亮著光,便起步上樓去了,他推開門,月嬌正在梳妝,她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
文禹城有些微愣,他一直覺得月嬌長的是甚美的,但是卻沒有深刻的印象。今日這般端詳,隻見她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他隻覺得這一刻自己腦海中那個模糊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原來她有這般明麗的眼眸,有這樣一張妖嬈的臉。
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粉色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製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