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雙的自製力仿佛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的神經甚至都緊繃了起來,原本隻是想輕輕的吻一下,卻不想似著了魔,如今她仍舊在他的懷中,那雙美麗的眸子就那般閃亮的看著他,好像天邊的星星般迷人……
傾城的腦海不由的又浮現出一些豔麗的場景,不由的搖了搖頭,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燃燒起來了,她將手緩緩抵在他的胸膛,才發覺他的心髒也跳的厲害,她紅著臉,輕聲細語的 說:“放我下來吧……”
他把她輕輕放下,懷裏頓時空出一片,那股曖昧的氣流終於也被清冷的風吹散了些,文無雙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自製力,迷亂的神誌也回複了許多。
傾城終於覺得自己恢複了自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晚的冷風吹過,她終是清醒了。臉上的滾燙也消去了許多…… 她終於鼓起勇氣看著文無雙,可是卻看到他的唇邊似乎總是帶著一抹弧度,淡然中又似乎有一種深深的寵溺。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就像一汪深潭,總是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而他仿佛是那般輕易的便看透她了,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遇到這樣的對手,她卻不覺得後悔,在他麵前,她好像就是透明的,即使她如何費盡心機,都好像是在做無用功一樣……她自己都覺得是徒勞了。
而她對他的感覺,是什麼呢?或許那顆種子的萌發,代表了什麼,是愛麼?對,她應該是愛文無雙的,要不然她亦不會那般義無反顧的將那方唯一屬於的她的東西交與他的手上,她明知冒著怎樣的風險……
她的愛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姑娘對於一個她所不能理解的男人的那種不解的愛,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東西,而這就像一個謎,而這就像一個廣闊的旋窩般深深的吸引著她……
他看著那雙明亮又充滿疑惑的眸子:“我到底該叫你長安,還是該叫你傾城呢?”他的手輕撫著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我的心裏多麼希望你是一個與這一切紛爭毫無關係的人,這樣無論你是長安還是傾城,我都不用有這麼多的顧慮……”
她的心瞬時便被揪緊了:“那你希望我是誰呢?”
他溫柔的笑了笑,滿眼的寵溺:“都說人的身體裏住了兩個靈魂,所以你既可以是長安,亦可以是傾城,隻要在我身邊的時候,做回你自己,那麼你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說罷他輕輕地低著頭:“其實我多麼自私的希望你是傾城。”
她的眼眸裏閃著光:“怎麼你會這麼想呢?”
“因為如果你是傾城,那麼你的一切就可以是我的,而我不用和任何人分享你,即使那個人是我的弟弟,不知從何時起,你已經走進我的心裏,無論你是誰,這裏始終都有著你的位置。”文無雙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傾城看著他誠摯的眼眸,聽著他的話,滿心的委屈終於爆發了,她仰望著天上的明月,睜大了雙眸,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原來他終是懂我的,她低垂著眸子,一片淡然,月光清冷的打在她的身上,好像輕輕地一吹她便會飛走了:“我隻是一個替身,一個不能有身份的人,而我遇到你的那天,我竟然貪心的希望你可以記住我的名字。”他看著她顫抖著,終是輕輕的將她再度拉近懷裏,那一刻傾城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水再也忍不住了。
在她的輕言細語中他了解了她的身世,
雖然她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但是其中必定滿是心酸。
他明白她的傷痛和委屈,
那種孤獨的感覺,是最傷人的。
可是當他得知這一切的時候,
他又是高興的,他覺得如釋重負,
她不是長安,她是可以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於己來說,他終是不虧欠禹城些什麼了。
如若她不是真心以待又怎麼會說出這個驚天的秘密呢?
當他得知這一切的時候,
他是佩服她的勇氣的,畢竟願意為剛剛相認的姐妹,
去往異國他鄉,是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心和堅持。
他一時又覺得有些心疼,或許她足夠堅強,或許她足夠勇敢,
但是在他看來她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
即使她心思細膩,聰明得體,但是世間的險惡多半是未曾知曉的。
他多想告訴她,他會對她好,他會珍惜所有的時光,
可是他終究不能那麼做,
如果現在讓她的身份暴露了,與她與己都是沒有好處的,有朝一日,他定要她身著紅妝,光彩奪目的再嫁與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