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言下之意不就說說叫堂堂的商朝公主做個兄弟相殘的勝利歸屬品?這文語幽最終不還是想說明商朝要永遠依附著他們?”傾城雖是腦子在酒精的消磨下運轉的慢的些,但是她不傻,文語幽這麼做無非都是對他有利的。他就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他說的話又有誰敢反駁呢?
幹脆借著酒勁讓自己更灑脫一些,這次宴會不能白來,傾城“唰”一下站了起來,那微紅的小臉明顯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她晃晃悠悠的對文語幽行了禮:“父皇,既然今天的宴會也與長安有關,那就讓長安為各位歌舞一曲助興可好?”
玉兒有些吃驚長安忽然會有這樣的舉動,還是自己太不了解她了不是麼?
文語幽看著她搖搖晃晃的樣子,滿眼的疑問:“太子妃若是不勝酒力,大可不必勉強。”
墨傾城用餘光看了看文禹城,那張冰封的臉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文無雙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她雖穿著歌國的服飾,雖沒有水袖,但是袖口的皮毛隨著動作的擺動仍舊是有萬種風情,隨即她一個旋轉,腰如枝顫,笑顏如玉。
腮邊兩縷發絲,輕柔拂麵。
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纖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美人舞如蓮花,舞姿如夢,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
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
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仿佛出水的白蓮。
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
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有有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她輕啟朱唇,小調出口確實滿腔的情懷:
君心不思量,
忘川山河淚,
君心不相忘,
念及百年觴。
一曲清歌兩行清淚,
三步小心四知歸期,
五相盼六回心思,
七斷腸,終是相離。
八回九轉斬不了思鄉情。
眾人皆沉醉在她曼妙的舞姿和輕柔的歌聲裏,想必終是無人看穿她的借酒發揮吧,她轉著轉著覺得眼前的人,物,都模糊了,她的嘴角揚起那抹勾人心魄的笑,她的眼神迷離又深情,她的眼神裏有著明顯的誘惑,那般驚心動魄,她凝視著一個人,她可以確定這個人也在注視著她,她隻是想確定一件事……
她放任著自己的酒意,身體一軟,便向後仰去,不想卻跌進一個陌生卻堅毅的懷裏,她的美眸凝視著那個人,在確定看到是文禹城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後,那雙美妙的雙眸便沉沉的閉上了……
傾城唯一知道的事,她沒有記住文禹城的表情,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在她閉上眼睛之前她沒有去看文無雙的表情……
她並沒有醉,依稀中她仍舊能聽到一席的驚呼聲,其實這個懷抱同樣是溫暖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微顫的臂彎,他喃喃的低呼一聲:“長安……”
隻是這一聲便泄漏了他的隱藏起來的感情,想必這長安與文禹城之間發生過什麼她不曾知曉的,不然她怎麼會感覺這座冰山融化般的柔情。
她嬌羞一笑,再張開眼來對上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
傾城亦是震驚的,她的心裏飛速的盤算著,如若當初的文禹城真的要至長安與死地,又為何會有如今這種暗湧的情懷……傾城疑惑了。
隻可惜她許不了天荒地老,終是緩緩的推開他的胸膛,脫離他的懷抱,輕言巧笑道:“多謝四皇子出手,不然長安定是要出醜了。”
說完躬身行禮便退下了,她翩然入座,眼前已多了一盞清茶:“解酒。”這是文無雙的聲音,平淡如常,傾城接過茶盞並未直接飲下,文無雙的轉而變了話鋒:“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剛才那一舞一曲可真是精彩,若是沒有看出你的用心,想必我也會那般如癡如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