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輕輕把長安的手拿開握在手中。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何談責任?你我相貌相同,也許命中注定了你我會有今日的緣分。”傾城摸了摸長安的頭:“你看,我比高,你該喊我姐姐,做姐姐的當然要照顧妹妹了。”
長安的眼眸瞬間又溢滿了淚水。
“別哭,墨邢,我們今日就退回清風鎮吧,明日我們去歌國,長安和張公公便往回走吧,長安是回不了宮了,就等墨邢回來趕上你們,就叫長安跟墨邢上雲隱山,張公公就回宮去吧。”
傾城淡淡的說著:“長安,從明日起,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長安滿眼的淚花也顧不得許多的,隻知道拉著傾城的手。
墨邢看著這剛見麵的兩人,突然才意識到,原來傾城不是自己的親生姐姐,而是公主,想起兩人天天沒大沒小的打鬧,一起在雲隱山上的10年……他從沒想過傾城不是自己的親生姐姐,更沒有想過,兩人有分離的一天。
他隱忍著,聲音竟有些哽咽,他控製住了聲音說:“其實這樣也好,傾城姐姐武功比我好,做事也機警,反映也快,她能應付的來的。”
“這一路我們兩人也好有照應,而剛才那幫人以為公主已死,即使剩下的這群人沒有回去,他們也定不會再出什麼事端。肯定會再擇機進行下麵的計劃。”墨邢一字一句毫無起伏。
傾城看著墨邢,這麼多年來,他從不願意叫自己姐姐,她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好好看過這個相處10年的弟弟,以前總是覺得他是個孩子。
今日一看,墨邢其實早已比她高出許多,是個男子漢了,他有著英武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那張臉像極了父親,不,現在該喊舅舅了吧,寬厚的肩膀,以後也定然也是個好依靠。
她突然忍不住的想去抱抱他,想把他深深的記住,她對視著墨邢的眼睛,其實她是有多少的不舍啊,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她裝作輕快的問道:“墨邢弟弟,你是怎麼了,學會誇人了啊。”傾城微微笑著,看著墨邢,這時那雙眼睛是清澈的……
墨邢一把把傾城抱在懷裏,像是一鬆手傾城便會消失一樣:“傾城,墨邢送你最後一路。”傾城把頭輕輕埋在墨邢胸前,此時早已是淚流滿麵:“好……”
長安的心裏百感交雜,她不知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卻是無奈:“怎知相見確實離別時啊。”
文禹城自清風鎮回到歌朝已過了2日了,可是自己的侍衛一個都沒有回來。文禹城心中滿是疑惑。卻又不方便自己再前去確認,因為跟商朝那邊核定的日期已經不到3日了,而來回清風鎮,馬不停蹄的趕,最快也要4,5日的光景。
“四皇子,皇上招您去帳”果然,父皇也按奈不住,招他去詢問了。
“嗯,知道了。”便隨侍衛去了。
“皇上,事情已經辦妥了,長安公主已經命喪黃泉。隻是不知為何兒臣的侍衛還沒有回營……”文禹城握緊了雙拳。不去看文語幽的表情。
“這是為何?難道你沒有確認一下麼?”文語幽言語寡薄:“你一向心無雜念的,怎麼?”
“兒臣隻是一時不忍,畢竟那墨邢有一身本事。”文禹城自知立場上他是站不住腳的。
文語幽快步移至文禹城的麵前,提著他的衣領:“文禹城,你知不知道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與文禹城怒目相視:“這件事最好別再出任何事端,你去把無雙喊來。”
文禹城一想事情因為他的一時糊塗功敗垂成,怒從心中來,此時父皇叫他去找文無雙,心中料定與他此行劫殺長安公主有關,為何每次他出力最後卻被文無雙占了便宜。
文禹城一把撩開文無雙的大帳,隻見老大,老二正和文無雙在喝酒:“四弟,這幾天去哪了啊,過來陪大哥二哥喝酒。”
文禹城沒有理會老大和老二的招呼直愣愣的看著文無雙,可是文無雙卻像無視他一般絲毫未動,“文無雙,勞您大駕,隨我去趟父皇的大帳。”
此時文無雙抬起他那張英俊邪氣的臉,文禹城看著他的薄唇略帶著一絲弧度,但在他看來總覺得那是充滿了嘲笑和譏諷。
他總覺得文無雙就像一條凶狠又狡猾的大蛇,盤踞在他的身後,隨時都準備把他吞掉一般,可是這條蛇卻又隱藏的很好……對他的三哥,他的心裏始終是潮濕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