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出來。不然公主也不會死。”
“你這是在怪我了?你應該很清楚,你或我都不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手,要怪隻能怪商朝的禦林軍不堪一擊,我原本是想你去消耗那黑衣人的體力,我再出來幫你們,誰曾想你們的公主突然跑出來,即便那是我出來救她也是來不及的,我本來見那黑衣人有那麼一瞬間的閃神,你倒好,直接把他的魂給喚回來了。我本想他若不離去,即便是死也要是要同你死在一起的……”
墨邢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他的姐姐最後一句是“即便是死也要是要同你死在一起的……”
“是誰?”傾城聽到蘆葦蕩那邊有聲音,拿起月牙雙刀扔了出去。
那片蘆葦隨著月牙雙刀劃過全部都攔腰劃斷,散落一地,那月牙雙刀劃了兩道優美的弧度又回到了傾城的手裏,傾城斜目而視,正對上蘆葦蕩中藏匿人的雙眸,頓時兩兩相望,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公主,你沒死……”墨邢又驚又喜,又細細看了看玲兒不在,心中便明白了幾分。
傾城看著蘆葦蕩中的人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看了看墨邢。便帶著疑問的望著他。
“這是長安公主,當日見到公主,我也嚇了一跳,因為你們長的太像了,還以為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墨邢隻得如是答道。
傾城的小臉帶著疑惑,微蹙著眉,緩緩走過去看著長安。
長安一時也不能接受麵前有個幾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輕輕的問了句:“你就是墨將軍口中的傾城姑娘?”
反倒是長安身旁的張全喜。
隻見他顫抖的伸出手,握住傾城的手,傾城對這突兀的舉動竟不感到反感。
在她那幼時的記憶裏似有這麼一個人,她隱隱記得他站在那個她僅見過一麵的姑姑背後……
張全喜那滿經歲月沉澱的臉上帶著幾分的喜悅又帶著幾分的無可奈何:“傾城,你要原諒老奴啊~~~”
傾城自然是不明白張全喜那話中的意思,又看了看長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長安的臉:“如果半夜見到你,我定然會覺得我是做夢在照鏡子,墨邢,你說是麼?”
說罷便把手從張公公手中抽了回來,又遞出手去想拉長安起來。
長安隻覺得眼前的人除了和自己長的象更有一種親切感。
長安伸出手去,兩手相握的那一瞬,兩人就像有了心電感應一般。
長安見張全喜有這般反映,便認定了他自是知道些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張公公此去和親,長安就沒想過再回去,您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麼?難道您對一個前途未知的人還有所戒備麼,有所保留嗎?”
張全喜搖了搖頭,看著站在一起的傾城和長安:“不是的,此次老奴跟隨公主就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告訴公主的,誰知你們會是這般的相遇……事情是這樣的……”
張全喜緩緩道來,傾城和長安才明白她們兩人是雙胞胎姐妹:“傾城啊,您可千萬不要怪娘娘,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當時的情況,老奴也是沒有辦法啊。當時娘娘的處境……”張全喜提起過往總覺得一肚子的心酸……
“張公公,您放心,我不怪你也不怪……娘娘,在沒有辦法的時候總要先想辦法生存下去,更何況是那樣一入宮門深似海的地方,想保全都是萬分困難,照這般說來,娘娘該是謝你的……”
張全喜萬萬沒有想到傾城會這般說,一是不明白這是她的心裏話還是在安慰他。
“原來我還有個姐妹。張公公,原來我還有個姐妹……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老奴不到萬不得已,怎敢說出這驚天的秘密,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公主。”
傾城沒有想到自己竟是這般的身世,她想原來她也是個公主,那商朝的社稷也和自己有著莫大關係,心裏雖然知道她是萬萬不能被人知道的,可又見今日這般場景,心底不免擔心起來。
傾城心中下了決定,此去肯定還有很多禍端,像長安這般手無寸鐵又心底純良的人,怎能應付過來。
她定不會叫剛剛相認的妹妹涉險。
“長安,你我今日雖第一次相見,卻感覺相識已久,我本就不能被世事所知,是個隱藏起來的人,此去歌國讓我代你前往吧。”傾城輕輕拉起長安的手,對長安微微一笑擦掉長安眼角的淚花。
“可是,此行凶險,有去無回啊……我不能叫你為我冒險。這是長安的責任,不是傾城你的啊……”長安急忙捂住傾城的小嘴,對著傾城搖了搖頭“你我才剛剛相認,怎能叫你為我去那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