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叔叔,想讓姐姐去參加你的招親?”某隻始作俑者的臭小鬼探出一個狡黠的腦袋,手腳利落地爬到鳳墨清背上,笑眯眯地問著。
“都怪你!臭小鬼!”憤憤地想要將對方從自己背上扯下來蹂躪一番,鳳墨清的動作卻因為白溪的一句話而定格在原地,改為溫柔地將人抱進自己懷裏,頂著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拋著媚眼說:“好白溪,快,快教我。成功了,你想吃啥都我請客。”
白溪烏黑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卻偏偏不說真正的做法,任由鳳墨清急的幾乎恨不得掐著他讓他吐出那些話。
“其實吧,你讓姐姐吃點醋啊。吃醋可是勝利的法寶啊,姐姐性子那麼淡,但肯定還是有占有欲的!”白溪神秘兮兮地在鳳墨清耳邊說著,沉浸在白溪計策中的鳳墨清完全忘了問對方這麼一個小破孩究竟是怎麼知曉“吃醋”、“占有欲”的,他從前都學了些啥!
“白溪,要是能夠搞定你姐姐,你有啥要求我都答應?”
“真的?”
“真的!”猛地一口應下的鳳墨清沒有發現白溪笑得極為狡黠,純粹就是一隻偷了腥的貓!
往生閣的那位傾城絕色的閣主最近很不淡定,一定是受到了相當大的刺激。鳳離城的人民最近依舊萬分關注著往生閣的種種,並且篤定地說著。
客官,您瞧瞧,最近可是是個人都能發現這位向來麵無表情疑似表情缺乏的姑娘最近頂著那張淡然的臉幹著相當不淡然的事情,尤其是身處往生閣的幾位更是感同身受,首當其衝便是趁著鳳墨清不在,沒人跟他搶彼岸便窩在彼岸懷裏不撒手的白溪。
那一廂鳳墨清的招親會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著,某位當事人也是多日未出現在某人眼前,這邊的彼岸就抓著懷裏的白溪不停地揉捏他的臉,直把那張白嫩得仿佛能夠掐出水的臉頰折騰得都是紅痕才在對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表情下停止了自己的蹂躪。
“真是的,要是在意那個笨蛋,怎麼不去參加比武招親?”揉著自己發紅的臉頰,白溪小聲的“嘟囔”著,隨後丟下站在自己麵前似乎若有所思的彼岸,轉身跑到畫凝所在的地方,邊跑邊大聲喊:“畫凝姐姐,快,給我變個冰塊出來,疼死我了,姐姐下手實在是太重了。”
彼岸聞言微微低下頭,瞅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忽然偏著頭望著院子裏已經開始慢慢褪去血色的彼岸花。
這些花曾經由人血和悲傷滋養而成,曾經變得比鮮血還要來的妖冶頹廢,可卻在這段時日裏漸漸變得普通。失去了悲傷和血液的滋養,這些從忘川湖畔生長出來的花卻依舊能夠用另一種方式活下去,絲毫不為外界所幹擾,就像那個人一樣。
彼岸忍不住就想起某張笑得燦爛得有些過分的臉,那個人總是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笑得一臉輕佻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和寵愛,即便自己永遠不會做出任何他所期望的應對,那人也一直不知疲倦地將她放在手心裏肆意地寵著。
可是這已經是過去式了吧?想起鳳墨清竟然有幾日沒有出現在自己身邊,還去忙碌所謂的招親會,彼岸就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有些憤然地蹲下身,伸手毫不客氣地折斷了一根無辜的花枝。
那張依舊淡泊的臉配著不淡泊的動作和略微有些惱怒的眼神讓不遠處的白溪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戰戰兢兢地瞅了彼岸一眼又一眼,最終卻是雙手合十,萬分虔誠地向著遠處哀悼一般地說著:“二殿下叔叔,您一路走好,我會給您燒香的,至於姐姐,從此以後就由我照顧了。”
憑空變出一根香,白溪蹦躂著將那根香往他懷裏所製的鳳墨清草人身上一插,然後一掃先前裝出來的悲痛和鬱悶,蹦跳著又往彼岸所在的方向跑去,一雙貓瞳咕嚕咕嚕轉著。
雖然鳳墨清這次肯定會遭殃,不過從此以後要是沒人被他欺負著玩,豈不是很沒樂趣?更何況古語有言曰:君子一諾千金,雖然他是一隻貓,不過偶爾當當君子貓也不錯。
感謝我吧,二殿下叔叔,白溪我一定會幸不辱命的!
陽光正好的午後,白溪懶洋洋地窩在軟榻之上,笑眯眯地梳理著自己雪白的毛發,卻在下一秒“喵”的一聲便從軟榻上跳起來,迅速地衝進彼岸的房間,將某個因為某人多日未出現,不僅未吃醋還演變成漠視的姑娘一把拽了出來。
“姐姐,有點想要的東西,姐姐陪我去買吧?”扯著彼岸的衣角,白溪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用一種滿是期盼、盈盈閃閃的眸子一眨一眨地盯著彼岸,撒嬌的語氣配上這可愛的眼神讓彼岸也狠不下心拒絕,更何況她向來很寵愛白溪,於是兩人便大搖大擺地出了往生閣,瀟瀟灑灑地往街上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