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也沒有太拘泥於這上麵,一會兒就問道:“二鳳,你像是特別在意那兩人?”
鳳褚點點頭,答:“嗯,感覺……就是非常麻煩的那一類。”
就算鳳褚不這麼說,褒姒也有同樣的感覺。雖然她和這胤禛胤祥的接觸,也就隻有在花園裏麵的那一次,但怎麼說呢……雖然隻是一介凡人,可就是讓人不自覺地擺起備戰狀態。
後轉念一想,也是。畢竟康熙的兒子很多,雖然以立王儲,但不到最後一刻,也不代表這是個定局。
就她腦內的記憶,和最近刻意打聽在方麵的消息來看,雖說康熙嚴令阿哥們不準幹涉地方官員們做的決定,也不準在朝野內結黨營私。但未來誰坐皇上這件事……又有誰不在意呢?
阿哥們大體分為兩個黨派,一黨是以八貝勒為首,六部內勢力頗大。另一黨自然就是太子黨了,令褒姒驚訝的是,胤禛胤祥竟然也是太子黨的。
看那個人的眼睛……褒姒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的兩人,尤其是那位四阿哥,幽深不見底的眸子,不像是一位甘居他人之後的人所擁有的。
可下一秒,褒姒就勾起唇角笑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抵就是這樣。
轉念又一想,自己扮演的隻是宮中一介女流之輩,那日在涼亭裏的表現實在太過出風頭,以後還是收斂點好。倒不是怕得罪了誰,隻不過一不小心被卷進了兩派的鬥爭中,那就麻煩死了。
但有些事情,永遠都那麼不順人意。
也許不順人意的……才能稱之為天意。
上次褒姒隨口胡謅了一位明淨大師,的確有這位大師,大師也確實到宮裏麵來了沒錯,但褒姒其實並沒有和他碰過麵。開玩笑,誰要去碰麵啊!她連那大師的底細都不知道,萬一那種‘高人’身上真帶了什麼神兵利器,自己愣是被打出原形那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褒姒先謊稱自己身體不適,在大師走之後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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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兩天不知道在哪位宮女的房間裏麵,找出了稻草人銀針這種東西。正巧武原道士入京,康熙帝就把他請進了宮中,做做法避避邪。
請進了宮中不打緊,上次正好聽了褒姒的那一段胡謅的麵相之言,康熙就以為她對這方麵的東西很感興趣,就命人叫褒姒過來。
傳報的公公過來了,褒姒命人謝了公公,應了一會就去,把人給打發走了。
一回房間就摔了杯子。
今天可是朔月期,妖怪妖力最弱的時候。而且她現在正值重傷初愈,根本就是白占了一個妖怪名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在道士麵前就就是一個軟綿綿的小白兔,被砍算是好的,要是被收了那算是悔的不該來這人間走一遭。
武原道士……她聽說過,貌似在這朝代裏麵還是個挺有名的道士的。
有名道士通常不會是那種江湖中騙騙錢、隨便算算命的普通道士,有名那說明他肯定是有點真才實學。
正準備找那隻鳳凰商量一下該如何是好,她一回頭,卻發現籠子是空的。
平時什麼時候那死鳥都在,為什麼關鍵時刻就不在了!
甲先生慢悠悠地揚起腦袋:“平—常—心—”
“平常個什麼心?被弄死就好了麼?”褒姒有點兒口不擇言。接著木然地接受進屋來的宮女嬤嬤的打扮擺弄。
嬤嬤宮女們訓練有素,衣服挑了,頭也梳了,還在旁邊讚美這褒姒真好看真好什麼的……褒姒卻在這吵鬧中愈發的心煩。
她深呼吸兩口氣,別先還沒看到敵人就把自己給嚇死了,大不了就是個跑路的事情。
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她果斷地冷靜了下來。眼睛一瞟,就發現了鳳凰呆著的那隻空鳥籠裏麵有一枚信封。
走進取出來瞧瞧——還挺厚實的。
想也沒想,褒姒打開了那個信封。 信封包的並不嚴實,輕輕一碰就散了。她從裏麵取出了一隻翡翠玉鐲子,翠綠的翡翠顏色純正均勻,放在光下一瞧竟有清澈通透質感,一看便是質地極好的上成品,當然……還有幾張張信紙。
把鐲子擱了一邊,褒姒把那疊好了的信紙打開來。
第一張信紙上,就隻用毛筆寫了三個雞爪抓出來的毛筆字:展信悅。
褒姒立刻捏皺了紙扔地上去了。
第二張紙上字稍微多了點:“哎呀真對不起有事出去一趟。”
又是廢話!褒姒有點兒不耐煩,仍然捏皺了紙扔地上去了。
第三張信紙上不知道用的什麼筆,色呈青藍,用極細的筆觸寫了一行細小的字:“毛筆用不習慣我換圓珠筆好了……別發火,扔了我的信你會後悔的!”
雖然他是這麼寫的,但褒姒仍然火大,極想把手中的信紙扔出去,順便踹那隻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