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法分析】
①季氏富〈於∧(周)公〉,②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譯文】
季氏比周朝的公侯還要富有,而冉求還幫他搜刮來增加他的錢財。孔子說:“冉求不是我的學生了,你們可以大張旗鼓地去攻擊他!”
【說明】
一、本章鮮明地表明了孔子對於“忠”的態度。作為季氏的家臣,冉求“為之聚斂而附益之”確是做到了忠於其職;但這種隻為了主子利益的“忠”,並不是孔子所提倡的,充其量隻能算是“小人之儒”,而非一個“士”的終極目標。所以孔子才會表現得如此憤怒。
二、“小子鳴鼓而攻之”是主謂詞組,做主語,“鳴”是“使……鳴”的意思,屬動詞的使動用法;“可也”的“可”原作狀語,文中移作謂語。
三、省略主語,可以突顯謂語;狀語移作謂語,也有強調的作用。季氏已經比周朝的公卿還富有,而冉求還想方設法幫助他搜刮,來增加他的財貨,真可以說是助紂為虐了。“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一個省略主語的判斷句,一個狀語移後的祈使句,反映出孔子得知這一信息時的震怒。他斷然把冉求逐出學生的行列,號召大家不要再顧及冉求曾經是老師的學生,是自己的同窗好友,要不留情麵地去聲討他。這些都生動地表現了孔子疾惡如仇的性格。
11.18柴也愚,參也魯,師也辟,由也喭。
【語法分析】
①柴也愚,②參也魯,③師也辟,④由也喭。
【譯文】
高柴愚直,曾參遲鈍,欠靈活,子張過於偏激,仲由失之剛猛、粗魯。
【說明】
一、本章是孔子對自己弟子的客觀評價。在孔子看來,這些學生的品質和德行都各有缺點,需要加以糾正。本章可以說也是孔子中庸思想的體現。也有人懷疑本章當與下章合為一章。
二、本章各用一個字評價一個學生,一方麵反映出孔子對學生性格特點的了如指掌,另一方麵也體現出孔子對“愚”、“魯”等字詞含義的準確把握。
11.19子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
【語法分析】
子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
【譯文】
孔子說:“顏回的學問道德接近於完善了吧,可是他常常處在貧困、匱乏之中。賜沒有受公家之命而去做買賣,猜測行情,往往猜中了。”
【說明】
本章依舊是孔子對弟子的評價。顏回的學問道德近乎完善,但他在生活上卻常常陷於貧困之中,孔子對此深感遺憾;對子貢的經商才能孔子也表示了讚許。
11.20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
【語法分析】
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
【譯文】
子張問做善人的方法。孔子說:“(善人)不踩著前人的腳印走,(但因為不學習,所以)其道德學問也就沒有達到精深的地步。”
【說明】
本章是孔子對“善人”的評價。在孔子看來,“善人”雖善,但由於其不學,故無法與“聖人”比肩。《論語》中有三處提到“善人”,參見7.27章和13.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