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先進篇第十一(2)(2 / 3)

三、本章選用疊音詞並添加詞尾“如”寫人,形象地展現了三個人不同的性格特點和精神風貌。

11.14魯人為長府。閔子騫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語法分析】

(魯)人為長府。閔子騫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譯文】

魯國人想翻修長府。閔子騫道:“照老樣子不改,怎麼樣?何必改建呢?”孔子道:“這個人平日不大開口,開口說一定很中肯。”

【說明】

一、從表麵上看,閔子騫的話是諫止當權者勞民傷財翻修長府。魯昭公翻修長府,是要把它作為攻打季氏的陣地。當時魯國的大權操縱在季孫氏手裏,魯昭公攻打季氏,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險。這句話實際上是勸說魯昭公維持原來的局麵,不要人為地製造禍亂。魯昭公後來攻打季氏,果然落得個兵敗疆場、流亡齊國的可悲結局。孔子完全明白閔子騫的語意,所以說他“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二、1.“如之何”中的“之”已經虛化,“如之何”等同於“如何”,作謂語用,相當於“怎麼樣”。

2.“言必有中”是條件關係複句的緊縮句,意思是“隻要一開口,那就說到點子上”,“有”是副詞,表示程度,相當於“非常”、“很”。

三、“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巧用頂針,不僅使上下句銜接緊密,還使“不言”、“言必”前後對照,表現了閔子騫沉穩的性格。

11.15子曰:“由之瑟奚為於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語法分析】

子曰:“(由)之瑟[奚]為〈於∧(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譯文】

孔子說:“仲由的瑟,為什麼在我這裏彈呢?”孔子的學生因此不尊敬子路。孔子說:“仲由嘛,他已經升堂了,隻是還沒有入室罷了。”

【說明】

一、因為子路性格剛勇,其鼓瑟亦作此音,所以孔子不以為然。

二、本章運用人們熟知的事物設喻作譬,評價人物,說明事理,具體形象,深入淺出。

11.16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

【語法分析】

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①師也過,②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

【譯文】

子貢問孔子:“子張和子夏誰好一些呢?”孔子回答說:“子張做事總是做過頭,子夏做事總是沒有達到要求。”子貢說:“既然這樣,那麼子張要強一些嗎?”孔子說:“過頭如同不足,一樣不好。”

【說明】

一、本章是儒家“中庸”思想的具體說明。孔子在《中庸》裏曾說過“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為舜乎?”這是說:過與不及兩端的意見他都掌握,采納適中的用於老百姓,這就是舜之所以為舜的地方吧!既然子張做得過頭,子夏做得不足,那麼兩人都不夠好,所以孔子回答子貢說“過猶不及”。

二、“然則”是連詞性結構,是代詞“然”與連詞“則”的結合。其中的“然”肯定前事,“則”引出後文,“然則”相當於“既然這樣,那麼……”。

11.17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