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悅冰瞪著一雙驚訝的大眼不相信的說:“不可能吧?難道大堂姐不怕浸豬籠?”

劉氏一臉的感歎:“這也是你大伯為難的地方!”

閻悅冰訕訕的問:“娘,這村子裏怎麼老是有這樣的事的?”

劉氏笑笑說:“這農村又沒什麼法子可以消譴,這人麼吃喝足了,不就想新鮮了麼!再說這村子裏還有很多沒了老婆的人,孩子又多,要吃的人也多,哪還有銀子再娶了!可是男人有幾個管得住的?不這樣清清騷,那日子可抗不住!”

閻悅冰撇撇嘴想,食色性也!接著她又不解的問:“娘,那為什麼出這樣的事,族裏不會管呢?”

劉氏又笑笑說:“這哪管得來?朝裏不反對寡婦再嫁,村子各家有各家的事,隻要不吵到明麵上來,沒被人當場捉著,哪個有閑心去管這麼多!”

雖然這是古代,閻悅冰沒想到這風氣這麼開放。

也難怪這沒老婆的男人要到外麵找女人,畢竟是身體所需!都是大字不識的農民,可管不得什麼禮製不禮製的!

隻是這大堂姐未婚先孕,那大伯家該怎麼處置她呢?是成全她與那個男人,還是讓她墮胎?

☆、第二十二章

閻悅冰還沒來對‘農村這些事’的消化,晚上茵子又跑來了:“二伯母,你快去大伯母家,我娘叫我來叫您。”

劉氏急忙問:“茵子,是不是大伯母家有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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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子喘著氣說:“好象是大堂姐出事了!我不太清楚。”

劉氏交待說:“嗯,我先過去,小九你跟茵子慢點。不過你們兩人不要大聲叫喚,讓別人聽到了總歸不好,要影響你大堂姐的名聲的。”

閻悅冰急忙應道:“嗯,我們知道了。娘先去,我關好門再跟茵子一塊來。”

劉氏也“嗯”了一聲:“你們小心點,別摔跤了。”就急忙出了門走了。

閻悅冰邊鎖門邊問:“茵子,你真的不知道大堂姐出了什麼事?”

茵子輕輕的說:“聽說大堂姐要跟人私逃,被大堂哥抓回來了!還抓到了與她一起逃走的男子!”

“什麼?私奔?大堂姐的膽子可真不小!這未婚女子私奔,可不是小事呀!”閻悅冰失聲叫到。

茵子拉拉她的說:“小九,你輕聲點,別被人聽到了,我們快過去吧。小九,你說大堂姐會不會被浸豬籠呀?”

閻悅冰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村裏不是說那閻三娘跟謝寡婦也這樣麼?怎麼沒有事?”

茵子笑話她說:“小九這都不知道?還說你讀了很多書了呢,婦人這種事村子裏倒不是太過在意,隻是未成親姑娘可不行!”

閻悅冰這才知道,為什麼這農村這些事這麼多,也沒有見過人浸豬籠,原來是有這樣區分的呀!

兩人飛也似的出了門,跑過田埂,就到了大伯母家的院坪上,大門半掩著,大廳裏閃爍微弱的燈光。

茵子把頭湊到門縫裏往裏麵一看,然後讓閻悅冰把頭也湊了過去,隻見大廳裏站著幾個人,那是大伯三叔及堂哥們,還有一個男子跪在地上,一聲不哼!

隻聽大堂哥說:“裘東明,你是想讓我們閻家子孫都被人看不起呀!你怎麼能這麼過份?如果我們閻家出了個私奔的女兒,叫我們閻家的兒女怎麼找人家?你這是成心不讓我們活呀!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讓你活了,我要打死你!”

說著大堂哥火生就要撲上去打人,三叔攔住說:“好好,火生,你再打又什麼用?打死他你難道真的想償命?還是好好談談吧,省得真的出丟人現眼的事。”

二堂哥牛生不平的說:“三叔,怎麼能這麼便宜他!就打這幾下他哪能做記心!得把他的腿給打殘了!看他還敢不敢拐別人家的閨女跑!”

大堂哥狠狠的說:“就是,不打死他也得打殘他,看他還跑不跑!”

聽到兩個哥哥惡狠狠的話,屋內的大堂姐蘭子瘋了似的跑出來,抱住地上的男子說:“大哥、二哥,你們要打就打死我吧!是我以命相挾要他帶我跑的!一切都是我的過!我把命給你們,求求你們讓他走吧!他還有兩個孩子,他們已經沒了娘,再也不能讓他們沒了爹,那樣兩個孩子就沒得活路了!我給你們磕頭,我給你們磕頭!”

說著隻見蘭子對著自己的兩個哥哥“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男子見蘭子磕在地上“砰砰”的響,他急忙把手墊在地上,讓蘭子的頭磕在了他手上。

火生不解恨的說:“他自己都不顧自己的兩個孩子有沒有活路,我跟他們又沒有關係,為什麼要顧及他的兩個孩子?就是活不成了,也隻能怪他們自己這個不要臉的爹!”

牛生走上前去又狠狠的踢了地上的人一腳:“既然敢做這事,哪裏還會在乎孩子活與死的?放過了他,就是讓我們家丟人顯眼,被人指椎梁骨!”

蘭子見狀豪陶大哭:“大哥,二哥,你們放了他吧!我求求你們了!爹、娘,你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