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吧!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以後再也不跑了!”

火生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妹妹說:“你這個自私的人,你也知道害怕了?可是你知道,你這次要是真跑了,我和你二哥怕就得打一輩子光棍了!現在知道要不跑了?我才不相信你呢!”

蘭子抱著火生的腳哭著說:“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給你磕頭行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再也不會讓你們為難了!爹,您發個話呀!我真的知道錯了。”

百般無奈的大伯磕著煙筒說:“火生、牛生放他回去吧!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回去後就當作從沒有過這事!蘭子也起來吧,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要再給爹娘丟臉了!唉!真是孽債呀!”

蘭子哭著給大伯磕了一個頭:“爹,您放心,我不會了!我記住了,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當爹的發話了,做兒子的也隻好不再說話了,蘭子急忙跪爬著到男子身後,給他把繩子解開哭著說:“東明哥,你回去吧!你的孩子在等著你!今生我們無緣,來生你要記得等我!”

男子站起來留戀的看了蘭子一眼堅定的說:“我會的!蘭子,我是真心想娶你的,如果說這一生沒機會,那麼以後我不會再娶親了,等著我們的下一輩子!”說完轉身往門口走來。

聽了裘東明這似誓言似表白的話,閻悅冰眼都直了!這村子裏還有這樣的癡情漢子?

見人快走到門前了,閻悅冰和茵子慌忙讓開,大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閻悅冰借著微弱的燈光看了看男子,中等個頭,五官清秀,一個看起來老實本份的農民。

閻悅冰弄不明白,這男子有哪方麵出色的呢?一個有兩個孩子的二手男,要不然這大堂姐那會這麼要死要活的要嫁呢?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等裘東明離開後,蘭子癱在了廳子裏,劉氏走上前扶起好說:“蘭子,不是二嬸要說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糊塗,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這叫你爹娘的臉麵往哪擱?”

江氏也走過來拉著蘭子坐在凳子上說:“是呀,蘭子,你是大姐,還有妹妹們都看著你呢?你這麼糊塗,叫弟弟妹妹們看到了,她們會不會有樣學樣呢?”

蘭子抽泣著說:“二嬸、三嬸,對不起!可我是真心的喜歡他,他也是真心的要娶我的!”

江氏批語她說:“如果是如此的話,那你也應該先跟長輩說,讓長輩出麵,咱們明媒正娶的嫁過去不比你這樣氣壞父母好?”

蘭子大哭:“可是爹娘根本不會同意!”

劉氏罵她:“真是個糊塗的孩子,明知道爹娘不會同意,你還這麼做?那你不是挖你娘的心肝麼?”

蘭子聽了兩個嬸子的話,隻會一個勁的說:“我就是想嫁給他!為什麼爹娘要攔著我們呢?他除了有兩個孩子外,也沒什麼不好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嫁給他?”

大伯姆在屋內聽了蘭子固執的話,跑出來狠狠的說:“你為什麼不能嫁給他?一個大姑娘,自己找個死了婆娘的男人,你讓咱家的臉往哪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好了,明天火生偷偷的到鎮上撿付藥回來,好把那個孽障給解除了!”

火生一聽要讓他去做這事,非常火大:“去什麼鎮上,娘,到後山摘把雷公藤好了,這樣不要臉的妹子留在世上,哪還有什麼麵臉活著!”

蘭子淒涼的笑了:“我知道我給爹娘哥哥們都丟臉了!大哥,您不要擔心,我明天一早自己去摘雷公藤,會找個地方把自己解決掉!決不連累你們!”

火生並不是個真正心狠之人,看到蘭子這神情,知道自己確實過了份,於是他憤憤不平的隻得轉個彎說:“不會連累我們?你死到外麵了,難道別人就不會猜測麼?算了,你的事我不說了,再說又有什麼用,反正做的都做下了!”

大伯姆恨不得吃了自己女兒:“好,你有誌氣!為了一個男人,連養了你十六年的爹娘都可以不要!行,算你有種!”

閻大勇看說來說去也不會有結果,隻得吩咐:“大家都去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幹活!蘭子,你不要動不動就尋死尋活的,想想養大你的爹娘!還是按你娘的法子,明天就那麼辦了吧!”

回家路上閻悅冰擔憂的問劉氏:“娘,我看大堂姐那臉色很不對,會不會她真的去尋死呀?”

劉氏歎息說:“今天晚上你三嬸會讓你梅子姐姐看著你大堂姐,隻是這人真的鑽到了牛角尖裏,真要拉出來,怕是不太可能了!唉,都說兒女都是爹娘的債,看來這話不假呀!”

閻悅冰提出自己的看法:“娘,您還是勸勸大伯姆,就成全大堂姐吧!肚子裏的孩子總是無辜的,大伯家也就大堂姐一個女兒,要是真的好想不開出了事,大伯一家都會後悔的!”

劉氏摸摸女兒的頭:“唉,你大堂姐還沒有我的小九懂事!這事最後怎麼辦,也隻有你大伯姆作得了主,她那個性子,也不是個能聽人勸的!沒事多去陪陪你大堂姐,多多開解開解她吧!省得她做傻事!”

閻悅冰真心的說:“好的,娘,我明天和梅子姐姐一塊去看大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