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重建所需要的不僅是道德上的變革,這個民族需要的是行動,而且是即刻的行動。
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讓人們去工作。如果我們明智而勇敢地麵對它的話,這並不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通過政府直接雇工可部分地做到,對待這項工作就像對待戰爭的緊急狀態一樣來處理,同時通過這種就業,圓滿地完成一些必需的工程項目,它們將刺激和重組我們對自然資源的使用。
在著手進行這項工作的同時,我們必須坦率地承認,我們工業中心的人口是不平衡的,要在全國範圍內重新分配勞動力,力圖使那些最能善用土地的人們對土地有更好的利用。這個任務能夠借助努力提高各種農產品的價格,並且用這種力量購買我們城市的產品來完成。它也可以通過避免小家庭和農場的關閉的悲劇所造成的越來越多的損失來完成。它也能借助於聯邦、州和各地政府立即行動起來,大幅度地削減費用來完成。它也能借助於把今天經常是分散的、不經濟的和不平等的救濟活動結合起來來完成。它也能借助於全國性的規劃和監督各種形式的交通運輸,以及其他具有明確公共性質的事業來完成。完成這一任務,有許多可以借助的方法,但它絕不能借助空話。我們必須行動,必須迅速地行動。
最後,在我們恢複工作的過程中,我們需要有兩種保證,以免舊秩序的邪惡再度重來;必須對所有的銀行、信用和投資進行嚴格的監督;必須禁止用他人的金錢從事投機行為,以及必須提供充足而健全的貨幣。
著手行動有各條路線。我將在不久召開的特別會議上向新國會力陳實現它們的各種具體措施,而且我要尋求有關各州的立即支援。
通過這個行動綱領,我們要把國家內部治理得井然有序,使收支達到平衡。我們的國際貿易關係,盡管非常重要,但就時間和需要而言,要服從於建立一個健全的國內經濟。作為一個實踐方針,我喜歡把最先要做的事情最先做。我將不遺餘力地以國際經濟的調整來恢複世界貿易,但是國內的緊急狀況不能等到這項工作的完成。
指導國內複興的這些特別手段的基本思想並不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因為它首先要考慮的是堅持美國各地的每個人之間的相互依賴——這是對於作為先驅者的美國精神之古老和重要所體現的一種認識。它是通向複興的道路,它是直接的道路,也是這一複興繼續下去的最有力的保證。
在外交政策領域裏,我將致力於這個國家的睦鄰政策——做一個堅決自尊的鄰國,由於它的自尊,也會尊重其他國家的權利——一個尊重自己所承擔義務的鄰國,也會維護它與鄰國所簽訂的條約的尊嚴。
如果我對自己人民的情緒正確認識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就認識了我們彼此之間的相互依賴,這是我們從前從未認識到的;我們不能隻是索取,我們必須也要付出;如果我們要前進的話,我們必須像一支訓練有素和忠心耿耿的軍隊那樣願為良好的共同紀律而犧牲,因為沒有這種紀律,我們就不能取得進步,領導也無法卓有成效。我知道,我們準備並且願意使自己的生命和財產順從這樣的紀律,因為它使得一個以更遠大利益為目標的領導成為可能。這就是我要提供的領導。我發誓,作為一種神聖的職責,這將把我們大家團結在一起,像迄今為止隻有在戰爭時代才喚起的那種共同職責那樣。
在做出了這個保證之後,我會毫不猶豫地擔負起領導我們這支偉大的人民之軍的責任,致力於向我們共同的問題發動一次有序的進攻。
在我們的祖先遺留下來的政體下,以這種觀念采取行動和達到這一目的是完全可行的。我們的憲法是如此簡單而實用,以至於通過重點和安排上的變化,而不損害基本形式的各種特殊需要就能達到此目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憲政製度已證明自己是近代世界產生的最經得起考驗的政治機製的原因。它已曆經了各種緊急狀態,如大麵積地擴張領土、各種對外戰爭、劇烈的內亂以及各種世界關係的緊急狀態。
人們希望行政權與立法權的平衡能足以完成我們所麵臨的史無前例的任務。但是一種史無前例和刻不容緩的行動可能會要求暫時背離那種正常的程序的平衡。
我準備在憲法所賦予我的職責範圍內,提出在一個危難的世界中,一個危難的民族所需要采取的各種措施。這些措施,或者像國會出於它的經驗和智慧可能製定的其他措施一樣,是我在憲法權限之內力求迅速實施的。
但是,在國會將不采取這兩條路線中的任何一條的情況下,我將不逃避屆時擺在我麵前的明確的責任。我將向國會要求應付緊急狀況的最後一種措施——與這種緊急狀況作戰的廣泛的行政權力,就像如果我們真正遭到一個外敵的侵略時,所賦予我的權力一樣大。
對於大家寄予我的願望,我將以時代所需的勇氣和忠誠予以回報。我是這樣說的,我也會這樣做。
在舉國團結的熱烈氣氛之下,我們麵對著眼前的艱難歲月,本著純真的良心去尋找悠久而珍貴的道德價值,從全體人民堅決履行職責中獲得一種完全的滿足。我們的目標是保證一種圓滿而永久的國民生活。
我們對於真正民主的未來並未失去信心。美國人民並未失敗。在我們需要之時,他們已經表達出自己的委托,他們要立即有力地行動起來。他們要求有明確的紀律和方向。他們正在把我當做實現自己各種願望的現實工具。在這種精神的感召下,我願意做這種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