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和小妹查到的消息要比柳甫他們多得多,可小妹一直沒有說,此時周大也一臉不讚同,“不是讓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嗎?”
小妹捏著手指頭慢吞吞道:“我也是想幫忙……”
周大還想再說,柳甫卻是歎氣一聲,往椅子裏一坐,撐著額頭想了許久,道:“現在把案子破了才是正經事,其他的之後再說吧。小妹,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妹看了看雷震,這事畢竟和他大哥還有關係,雷震也並未覺得此事不能告知於人,便點了點頭。
這一番說起來中間也省略了許多,小妹隻挑了些重點說,眾人安安靜靜聽著。等到說完,小妹找來一杯涼茶潤了潤嗓子。
柳甫道:“我想,她隻是無意中發現雷少也在那家酒樓,所以才順手寫了紙條,照他們現在的情況,不太可能明目張膽的來雷家報仇,隻能說是給了個警告,證明他們還存在。”
周大點頭,也覺得這個更合理一些。
雷震道:“無論是什麼,她既然放了話,我就一定要見到她。”
沒有道理堂堂雷家被人下了戰書卻還當做不知道,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他們雷家就是要風風火火,讓人聞之膽顫心驚!
柳甫沉默了一會兒,“你們且等等,我去翻翻卷宗。”
小妹和周大互看一眼,不知道此時他突然找卷宗是要做什麼,趁他離開之際,幾人將所有的消息又整理了一下。
小妹:“黃牛和胡貴的共同點找到了,他們都找了那個殺手組織,隻是胡貴又為何而死?”
“我更奇怪你們會認為一個小女孩是殺人凶手。”周大道:“她不是有一陣住在胡貴家過嗎?”
雷震:“黃牛和胡貴既然有共同的秘密,為何黃牛的態度卻更顯得小心翼翼?”
小妹:“也許胡貴想把這事說出去?”
“可他自己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小妹也納悶了,“是啊,為什麼呢?”
“也許從陳揚下手能找出那女孩行蹤。”周大道:“不可能誰也沒見過這麼一個孩子。”
小妹點頭,柳甫此時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抱著幾分卷宗。
“找到了。”柳甫拿出卷宗來打開,伸手指向一處,“我剛上任的時候曾經看過所有卷宗,印象裏有個很類似的案子。”
他指出一截,念道:“屍體被一劍封喉,沒有掙紮痕跡,掉落在屍體身邊的有一隻刺繡精致的香囊,上麵繡著一個麗字,看樣子是女子之物。仵作認為,這劍道力氣不大,略有傾斜,看樣子是使劍之人手不穩,傷口是從下往上,血痕一直到鼻頭處,也許是個身高不高的女子所為。”
柳甫念完,小妹皺眉道:“如果真是同一個人,她如今的劍法可是純之又純了。”
“可難道她沒長大?”周大驚訝。
小妹想到一事,慢慢道:“會不會是……縮骨功?”
縮骨功是江湖上的招數,許多女子更擅長使用,因為需要骨頭柔軟。一旦用了縮骨功,身高個頭都會變小許多,但……
雷震道:“也不至於變成七八歲的大小。”
“也許她本來身高就不高,個頭很小,所以就……”小妹隨口胡扯。
柳甫道:“這是一樁無頭公案,發生的時間和殺手組織沒落很接近,她在長安城殺了一個人之後就銷聲匿跡,再沒出現過。”
雷震突然問:“死的人是誰?”
柳甫一開始本沒注意,被他這麼一提醒,他低頭又往後翻了翻,指著一段道:“死者驗明身份,由妻子領回屍體火葬。死者姓陳,名秋陽,乃是城南修鞋鋪裏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