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36D,惹得雷莎額頭崩起一個十字路口,一個爆栗敲在自家猥瑣臉的閨蜜頭上,“不傷心了?”

說道傷心,閨蜜立刻又趴在必勝客的台子上一陣驚天動地的幹嚎,“為啥又說起這個啊!!”一邊幹嚎還一邊敲桌子,弄得不少人都往這邊看過來,雷莎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大小姐……公眾場合……注意形象……”真心相對那群往這邊看過來就像是看好戲一樣的家夥吼一句:“看什麼看,我不認識這個家夥!“但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於是雷莎隻好轉移目標先讓某隻炸毛貓先穩定情緒再說。

好不容易將某隻炸毛貓安撫好送回家,雷莎覺得自己哪怕是在麥當勞打假期工也比安撫炸毛的閨蜜要輕鬆得多,“爸媽,我回來了。”她打開門,長籲一口氣,“我買了叉燒包,要不要嚐嚐。”

“哦,快點來坐下吧,飯已經做好了喲。” 媽媽端著一碗湯圍著圍裙微笑看著雷莎,她是那種忙碌城市裏麵常見的家庭婦女,有著自己的工作和工資,回家之後會抱怨丈夫不洗衣服吃完飯不收碗筷,眼角有著歲月留下的刻痕,頭上有著時間染得花白的頭發。

雷莎的爸爸是個四十多歲挺著將軍肚整天叫著戒煙戒酒卻從來不會乖乖下定決心的普通老男人,當然,沒禿頭。

“啊……我吃過了。”雷莎撓了撓後腦勺。

“多少吃一點吧。”

“等我餓了再吃吧,現在真的是吃不下。”

“那餓了一定要出來把飯吃掉哦。”見女兒實在是一副吃飽了的樣子,雷莎的母親隻好歎了一口氣隨她去了。

雷莎的房間裏麵貼滿了各式各樣從小到大得到的獎狀,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出她是個很要強的女孩子,事實上雷莎也是個非常有自尊心的女孩,略微有點小虛榮和小自戀,做出將獎狀貼在自己房間裏麵這種略顯幼稚的事情就是很好的證明吧。

不過這種自我滿足自我激勵的小虛榮和小自戀也確實是讓她努力去獲得更多榮譽的一個好鞭策,不想花家裏一分錢就出國旅行,她從高考結束那個月就在拚命的到處打工存錢,現在自己的銀行賬戶裏麵也有一筆數目可觀的存款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心裏各種得瑟,連躺在被窩裏麵都要笑出來,當然,她也笑不了多久了,因為就在她閉上眼睛那一刻,來自混沌的惡意,已經降臨在了她的命運軌跡之中,讓她原本應該順利而平凡的一生,往著一個奇怪而扭曲的方向一路飛奔而去。

雷莎是被風沙灌了一嘴沙子給嗆醒的,“呸呸!”她吐掉嘴裏那沙拉沙拉響的沙土,帶著一嘴土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在她麵前是一片廣袤的沙漠,“這是在……做夢吧?”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景象,但是肚子卻在咕嚕嚕的叫,“開玩笑的吧……這是夢吧,快點醒啊喂!明明……”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不停的念叨著:“開玩笑的吧……不會是真的……開玩笑的吧……”為什麼一覺醒過來自己會在沙漠裏麵啊?!這個夢也長的離譜了吧!快點給我醒過來啊!

她蹲在原地閉上眼睛,可是無數次睜開眼睛之後,都隻能看到那片廣袤的沙漠,它對著自己揚起風沙,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這野獸般的沙漠吞噬,變成它口中的一堆枯骨,太陽的暴曬和饑餓雙重的折磨著雷莎的身體,遠離家鄉的無助和恐懼碾壓著她的神經,“開什麼玩笑,我明明隻是在家裏睡覺而已……”她抱著頭,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想法充斥滿自己的腦袋,要活下去,要回家。

在沙漠裏麵最好還是不要到處亂走,但是現在自己手上什麼工具都沒有,要怎麼在這樣的沙漠中求存呢?雷莎再次蹲了下來,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能。沒有工具自己留在這片地方隻有等死,自己既沒有可以焚燒的汽車輪胎,也沒有可以擺出SOS的石塊或者布條,沒有遮擋毒辣日頭的陰影,自己身上的睡衣也單薄的要命,根本擋不住沙漠中夜晚驟降的溫度。

“豁出去了。”先試著沿著太陽指示的方向走過去,反正即使是等在這裏,也隻是等死罷了,在麵對生死的決斷的時候,雷莎倒是突然間變得果決起來,起碼拚一拚說不定還有活路,她咬了咬嘴唇,光著腳在滾燙而粗糙的沙礫中一步步艱難的挪動起來,她知道這種沙漠裏麵極有可能隱藏著等待著伏擊獵物的毒蛇,所以,在試著移動了兩步之後,她幸運的看到了一根滿是棘刺的荊棘條,她遲疑了一下,將褲腳撕下一截,纏住手之後將荊棘條撿了起來,尖銳而幹枯的刺從四麵八方向外刺出,因為怕疼,她沒敢用力握住。

也許是上天垂憐她這個背井離鄉的女孩,在雙腳已經被粗糙的沙礫磨掉了一層皮之後,她看到了一片在沙漠中幾乎可以算是救命糧的樹——椰棗樹,那類似椰子的葉子和長長的,垂滿了飽滿果實的嫩枝條,她隻覺得自己的胃酸和口水一起湧了出來。丟下將自己的掌心刺得生疼的荊棘條,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椰棗樹那邊飛奔過去,腿上腳掌上的疼痛被拋諸腦後,她抱住其中一株椰棗樹,樹幹上粗糙的刺抵著她的身體,雷莎感動的差點失聲痛哭,“太好了,不是海市蜃樓。”她望了望周圍,似乎沒有什麼人,這裏是一片綠洲,一般來說這種地方附近都有人居住,如果自己能夠找到河流並且順著河流往上麵走,一定可以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