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餘茜因為他的無動於衷不由得開始皺眉的時候,她才從看見沈澤淵衝她戲耍似地眨了眨眼。
這是紅果果的炫耀和示威!
瞬間就怒氣值滿點的餘大小姐立馬就脫口而出一句:“開拍!”
把餘茜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的秋大少又怎麼會不明白小金魚這是被氣到了,隻是現在這種時候,他要是不頂住,那就是沈澤淵和餘茜的直接對決,他連稍微想一想那個狀況都覺得還不如讓頭頂上的鳳冠把自己給壓趴下算了。
在他看清楚沈澤淵臉上那點被手中的茶杯半遮住的狡黠笑意時,他也隻來得及放下門簾的瞬間在梁導那聲“Action”裏歎出一口氣。
“海島冰輪初轉騰。”從出將門裏幽幽地傳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已經是全場震驚了。等到秋大少整個人現身,唱作俱佳地唱完了一整句,就連梁導都徹底震驚了。
那一個字的開腔,還可以說是突擊學習抱佛腳的結果,能糊弄糊弄一般群眾。可這一整句的起承轉合身姿手法,在梁導這種資深票友看來自然看得出這不是學四天就能有的成績。這分明就是專業的水準。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等到秋大少落了音收了手,全場都還沉浸在“臥槽秋大少居然還會唱戲這不科學”的震驚情緒裏,梁導已經見好就收地連叫了好幾聲卡,總算是搶救回來了這一條無可挑剔的鏡頭。
餘大小姐在攝像回神之後才哼了一聲,傲嬌地扭開了頭。
秋大少總算是能把鳳冠拔掉,提著衣擺從台上下來哄她:“行了啊,戲我也唱了,我家小金魚可沒什麼得理不饒人的屬性。”
“誰說我是得理不饒人了?我這叫胡、攪、蠻、纏!”餘大小姐說著伸手就衝著秋大少的胸口戳戳戳:“我就是要棒打鴛鴦怎麼了?我就是愛當西王母怎麼了?哪有他一來就拐走我竹馬還不許人找點茬的道理啊?啊?啊?!”
正要隨著話音狠狠戳最後一下的纖纖玉指一下子就戳在了另一隻幹燥的掌心上。
她一抬頭,果然就看見了那張目前排在餘大小姐最討厭的人Top10首位的臉。
“你幹嘛?!”
餘大小姐惡狠狠地說道,就像是一隻遇到威脅的弓起身子豎著毛的貓咪。
“之前你找茬,我沒管的原因是,”沈澤淵用一個很獨占的姿勢把秋斐白整個人嵌進自己懷裏慢悠悠地說道,到關鍵地方還頓一頓,正像是手上拿著那根逗貓棒一樣:“我也很想聽聽小斐白唱戲。”
說著,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惡作劇成功似的笑容。
“但是,如果你動手,那就一定不行。”一邊說,沈大牌一邊拎起餘大小姐的手嫌棄地搖頭看著精心做過美甲的指尖:“這麼長的指甲可不能亂戳我的小斐白。”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又沒有評論了啊...
來評論一下唄,大家一起快樂地玩耍才是正道啊!
媽蛋,你們不能因為這個星期一定會是日更就這樣對我(┳_┳)...
☆、《亂世》3
“你、丫、找、死、啊。”
從那兩排固定每月去做牙齒美白的貝齒間碾碎了再惡形惡狀地吐出來的話,像是愉悅了對麵的沈澤淵一樣。
他笑得更燦爛陽光了說:“你這麼惱羞成怒,是嫉妒啊,女人?”
任何一隻雌性生物都不會喜歡“嫉妒”這兩個字被用到自己頭上。因為這個詞通常都和美感無緣。
於是成功被更加激怒的餘大小姐就像是家養的純種貓咪進化成了野生大型貓科動物。雖然這不科學。但是科學這個詞和女人也從來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