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3)

大牌一個人閑晃了,因為秋大少去臨時抱佛腳地學唱戲了。

本來鑒於孫持節這個角色戲子身份的特殊性,秋大少就算是從接到片約就開始正式學都嫌不夠,但問題是從整部戲的角度來看,這個身份隻能算是一個偽裝,從頭到尾孫持節戲服出場的鏡頭不是在後台就是在台上擺ending pose。

於是梁導也就不那麼吹毛求疵了,直接趁著這幾天秋大少沒戲的時候來個速成班就算了。

但是梁導沒想到的是,兩個大牌正式出場的第一條就出師不利。

原本的安排是鏡頭追著在台下看戲的孫擎蒼等一眾軍官,台上幹了什麼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鏡頭裏。結果鏡頭剛轉到台上擺最後pose的孫持節,就聽見一個清涼涼的女聲十分不爽地說:“編劇呢?這什麼意思啊?!唱戲的那個一點風華絕代我們都看不見怎麼想象他能勾引到日偽高官啊!”

頭上還戴著鳳冠的秋大少差點沒頭重腳輕地一頭從台上栽下來。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為了他維護沈澤淵忿忿不平的餘茜。

梁導一看見餘大小姐也覺得頭大。

他這部還是國內班底製作的片子當時能把劇本遞到目標已經全轉向國外市場的秋大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亂世》的最大投資方就是餘氏企業。

餘家一直沒徹底把手伸進娛樂圈裏來,基本都是一年投資幾部看得上的片子小打小鬧。作為一個重心在實業的上市大公司,還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們從來不多餘關心電影的拍攝情況。

所以近幾年,娛樂圈的導演們對於餘家的投資都是百分之百的歡迎——一個隻負責出錢,從不對你指手畫腳的老板那簡直是人人夢寐以求的。

哪知道這次,居然還出了妖蛾子。

倒是秋大少扶住了重量不小的鳳冠和餘茜對視,那雙總被自己哄得開心的杏核眼裏這會兒是明晃晃的“我、不、高、興”跟LED屏幕似的滾動播放。

梁導隻能夾在中間,隻盼著這兩位祖宗有什麼矛盾內部解決了就好,不要來他的片場砸場子啊。

秋斐白很清楚早晚都得來這麼一回。

隻憑一個陳誌安根本不能讓餘茜把火氣都發出來,這會兒來找自己撒氣,自己衝她低低頭也就算揭過這一茬了。

想到這兒,秋大少隻能暗歎一聲,然後朝著滿臉為難的梁導說:“那就照餘大小姐說的來。鏡頭先跟我。”

這麼一說,梁導的臉色反而更為難了——秋大少的京劇就學了四天,這一上鏡,不管再怎麼後期都是個瑕疵。

梁導還這兒腦筋急轉彎想要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那邊餘大小姐已經等得更不高興了,直接微揚著下巴命令道:“他都不怕,梁導你怕什麼,這片子要是砸了,就讓秋少給你賠票房!”

站在台上的秋斐白一聽餘茜已經到了連小白都不叫改叫秋少的地步,就知道他這出戲要是不唱好那就算沒得談了。

行頭全套,連戲妝都化得一絲不苟的秋大少眉尖微蹙,在那張豔若好女的臉上更顯得嬌花可憐了。

餘茜直盯著他的眼神略微移開去看還不動如山地坐著的沈澤淵——找自家竹馬撒氣可不是最終目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大牌是真的一臉雲淡風輕。穿著黨.國軍服梳著大背頭的暴君是和《時空旅者》係列的伊登完全不同的風采。

本該是克己守序的軍人角色在《亂世》的背景下,反而更加凸顯出一股不羈的匪氣。那雙在之前初見時看來滿是深情和忍耐的桃花眼,現在是卻是一片無謂的無畏之氣,再加上他現在雲淡風輕信手倒茶的姿態活脫脫就是一隻蟄伏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