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秋斐白果斷地又把電腦關了爬上床開始睡覺。
結果就這麼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早上六點自然醒。
秋斐白抓了抓睡亂了的頭發趿了拖鞋下床,先去洗漱。然後給自己弄了幾個速凍奶黃包進微波爐,再倒了杯蜂蜜水。
今天媒體見麵會要穿的衣服老早就被秋太太從法國快遞回來了掛在衣櫥裏,隻等著今天一展風姿。
秋太太的手筆一如既往——借鑒了燕尾服款式的亮銀灰色西服後擺剛好搭在臀部,雖然合身到無可挑剔,但是毫無疑問跟沈澤淵一向的低調習慣背道而馳。
而且因為角色要求,所以頭發留起來了,秋太太不但準備了領帶袖扣腕表襪子甚至連係頭發的緞帶都給打包了一條過來。
緞帶倒不是銀灰色,反而是瑩潤的玉白色,上麵還有祥雲刺繡。兩端則是仿古式的淺黃流蘇絲絛。
秋斐白拎著這玩意兒又看了看落地鏡裏穿著西裝的自己——還真是中西合璧。
不過等把它係上之後,秋大少還是不得不佩服老媽的時尚觸覺,難怪能被譽為時尚圈的葉卡特琳娜二世。
同時,手機也開始響了。果不其然是餘茜大小姐的電話。
“喂,你不會是要叫我起床吧?”
“你起這麼早?才七點啊——不過你都收拾好了一起去吃飯?”
“我已經吃了。”
“小白你太反常了吧,被外星人綁架了?”說到這兒,餘茜在那頭自顧自地咯咯笑了,“我可還沒吃呢,你來接我,我們去興泰喝早茶。”
這麼下完命令,也不等回答餘大小姐就啪地掛了電話。
秋大少扯扯嘴角把手機放進口袋裏,拿過桌上的鑰匙還是出門去接人了。
雖然秋斐白隻對男人感興趣,但是基於家庭教育的成功,在對待女性的方麵,還是被教育成了符合任何標準的模板紳士。
而餘茜,毫無疑問的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
秋餘兩家是世交,在秋家父母的工作重心轉移到歐美幹脆出國定居之前,兩家一直都是鄰居。
於是秋斐白就責無旁貸地為餘大小姐當了二十年的騎士——幫她打架幫她圓謊幫她背黑鍋幫她搞定看不上眼的追求者幫她處理一切在餘大小姐眼中會被冠上麻煩兩個字的事情。而少掉的那三年是因為秋斐白去了國外。
然後在法國發現自己是個天生的同性戀。
本來以為會掀起軒然大波的,結果卻連朵小水花都沒有激起來。秋先生秋太太不愧一個在商界一個在時尚界混跡了那麼多年,隻丟給他一句不要濫交會得A字打頭的病喔乖就各忙各的去了。
隻有當時給餘茜掛電話的時候,她在那邊尖叫著說:“你真的是gay啊?!太好了,我要跟那幫二缺們說我發小是個帥gay啊!!!”
接著她就和往常一樣沒有結語地掛了電話。
徒留電話這邊的秋大少正準備跟她說gay是形容詞不是名詞……
不過,這個圈子跟秋斐白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一片混亂的gay bar,荷爾蒙的味道,晦暗不明的交疊人影。
也不知道是因為歐美的氣氛太開放還是什麼,秋大少完全適應不了。
隻好在十七歲的時候回國。
但是,國內的,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
作為一個五歲就演戲出道的童星,出國之後秋斐白也是一直在娛樂圈混的,隻是大部分是幫秋太太走秀,偶爾才會去客串個小角色。
回來以後幾乎是理所當然地,依然是回了娛樂圈。
雖說潛規則什麼的,潛不到他頭上,可秋大少又不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