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2 / 3)

被我自己所討厭的人們所討厭的人,我有時會覺得他就是好人物。

《南腔北調集·看肖和“看肖的人們”記》(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三日)。《魯迅全集》第四卷

2.階級對立和階級鬥爭

世界上有兩種人:壓迫者和被壓迫者!

《南腔北調集·祝中俄文字之交》(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三十日)。《魯迅全集》第四卷

地球上不隻一個世界,實際上的不同,比人們空想中的陰陽兩界還厲害。這一世界中人,會輕蔑,憎惡,壓迫,恐怖,殺戮別一世界中人,……

《且介亭雜文二集·葉紫作〈豐收〉序》(一九三五年一月十六日)。《魯迅全集》第六卷

俄皇的皮鞭和絞架,拷問和西伯利亞,是不能造出對於怨敵也極仁愛的人民的。

《集外集拾遺·〈爭自由的波浪〉小引》(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四日)。《魯迅全集》第七卷

平民總未必會舍命改革以後,倒給上等人安排魚翅席,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上等人從來就沒有給他們安排過雜合麵。

《集外集拾遺·〈爭自由的波浪〉小引》(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四日)。《魯迅全集》第七卷

近年嚐聽到本國人和外國頌揚中國菜,說是怎樣可口,怎樣衛生,世界上第一,宇宙間第n。但我實在不知道怎樣的是中國菜。我們有幾處是嚼蔥蒜和雜合麵餅,有幾處是用醋,辣椒,醃菜下飯;還有許多人是隻能舐黑鹽,還有許多人是連黑鹽也沒得舐。中外人士以為可口,衛生,第一而第n的,當然不是這些;應該是闊人,上等人所吃的肴饌。但我總覺得不能因為他們這麼吃,便將中國菜考列一等,正如去年雖然出了兩三位“高等華人”,而別的人們也還是“下等”的一般。

《華蓋集續編·馬上支日記》(一九二六年)。《魯迅全集》第二卷

中國的文化,我可是實在不知道在哪裏。所謂文化之類,和現在的民眾有什麼關係,什麼益處呢?近來外國人也時常說,中國人禮儀好,中國人肴饌好。中國人也附和著。但這些事和民眾有什麼關係?車夫先就沒有錢來做禮服,南北的大多數的農民最好的食物是雜糧。有什麼關係?

《集外集拾遺·老調子已經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魯迅全集》第七卷

天氣熱得要命,窗門都打開了,裝著無線電播音機的人家,便都把音波放到街頭,“與民同樂”。咿咿唉唉,唱呀唱呀。……同時開了風扇,吃著冰淇淋,不但和“水位大漲”“早象已成”之處毫不相幹,就是和窗外流著油汗,整天在掙紮過活的人們的地方,也完全是兩個世界。

《花邊文學·知了世界》(一九三四年七月八日)。《魯迅全集》第五卷

這人肉的筵宴現在還排著,有許多人還想一直排下去。掃蕩這些食人者,掀掉這筵席,毀壞這廚房,則是現在的青年的使命!

《墳·燈下漫筆》(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魯迅全集》第一卷

被壓迫者對於壓迫者,不是奴隸,就是敵人,決不能成為朋友,所以彼此的道德,並不相同。

《且介亭雜文二集·後記》(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魯迅全集》第六卷

用筆和舌,將淪為異族的奴隸之苦告訴大家,自然是不錯的,但要十分小心,不可使大家得著這樣的結論:“那麼,到底還不如我們似的做自己人的奴隸好。”

《且介亭雜文末編(附集)·半夏小集》(一九三六年)。《魯迅全集》第六卷

我們的勞苦大眾曆來隻被最劇烈的壓迫和榨取,連識字教育的布施也得不到……

《二心集·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和前驅的血》(一九三一年)。《魯迅全集》第四卷

我所憎惡的太多了,應該自己也得到憎惡,這才還有點像活在人間;如果收得的乃是相反的布施,於我倒是一個冷嘲,使我對於自己也要大加侮蔑,如果收得的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算什麼,則使我感到將要嘔噦似的惡心。

《華蓋集·我的“藉”和“係”》(一九二五年六月二日)。《魯迅全集》第三卷

夢“大家有飯吃”者有人,夢“無階級社會”者有人,夢“大同世界”者有人,而很少有人夢見建設這樣社會以前的階級鬥爭,白色恐怖,轟炸,虐殺,鼻子裏灌辣椒水,電刑……倘不夢見這些,好社會是不會來的,無論怎麼寫得光明,終究是一個夢,空頭的夢,說了出來,也無非教人都進這空頭的夢境裏麵去。

《南腔北調集·聽說夢》(一九三三年一月一日)。《魯迅全集》第四卷

至今為止的統治階級的革命,不過是爭奪一把舊椅子。去推的時候,好像這椅子很可恨,一奪到手,就又覺得是寶貝了,而同時也自覺得自己正和這“舊的”一氣。

《二心集·上海文藝之一瞥》(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魯迅全集》第四卷

孫傳芳所以趕走,是革命家用炮轟掉的,決不是革命文藝家做了幾句“孫傳芳呀,我們要趕掉你呀”的文章趕掉的。

《集外集·文藝與政治的歧途》(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魯迅全集》第七卷

仗自然是要打的,要打掉製造打仗機器的蟻塚,打掉毒害小兒的藥餌,打掉陷設將來的陰謀:這才是人的戰士的任務。

《準風月談·新秋雜識(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八日)。《魯迅全集》第五卷

所以我想,無論如何,總要改革才好。但改革最快的還是火與劍,孫中山奔波一世,而中國還是如此者,最大原因還在他沒有黨軍,因此不能不遷就有武力的別人。

《兩地書·致許廣平》(一九二五年四月八日)。《魯迅全集》第九卷

國的存亡是在政權,不在語言文字的。

《集外集拾遺·報〈奇哉所謂……〉》(一九二五年二月二十一日)。《魯迅全集》第七卷

3.分清敵我,愛憎分明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集外集·自嘲》(一九三二年十月十二日)。《魯迅全集》第七卷